怎么放到我身上,情况完全不同?
周围宫人仿佛哑巴,一问摇头三不知。想要了解原主的过去,只能从玉书或名为小德子的宦官身上入手。
可无论怎么问,他们一概推脱不答,哄我先养好身体,死活不肯多谈半句。
这几天,大约见我有康复迹象,才主动透露一二。
我的名字叫宇文惟。
一母同胞的亲哥登基后,作为成年闲散王爷,本该出宫建府。却因自幼缠绵病榻,被恩准住在宫中,方便随时召集御医。
至于我的“失忆”,则归因于上一位医官剑走偏锋,换的新药方出现问题。
那人严重失职,皇帝已经下令将他处死。
我闭上眼睛,听玉书絮絮讲述,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是了。
如果皇帝如她口中所说那般关心我,又是派御医照料,又是破例特许继续留在宫廷,为什么这几天根本不见踪影?
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啊,骨肉相连的亲人。
失忆这么大的事,都不亲自探望一眼的吗?
我睁眼,困惑地问:“皇帝……呃,陛下,他什么时候会来看我?”
玉书低头看我,温柔地说:“突厥举兵进扰河西,圣人这段时日忙于政务,无暇分身。”
“哦……”
历史上,到底哪朝哪代的皇室姓宇文,国齐,又与突厥有相关战争?
我只大致记得唐宋元明清,万一穿到了南北朝、五代十国这种民不聊生的乱世,岂不是朝不保夕,迟早死翘翘?
加上这具药不离口的病体拖后腿,提不起刀,拉不开弓,未来简直一片黑暗。
心情沉重地休憩半晌,玉书的手始终轻轻按摩,传来安抚力度。
她抚平我紧皱的眉,柔声道:“殿下,病中不宜多思。”
玉书,好玉书,你的殿下都快愁死了。
我愁,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打小就算不上天资卓绝,既不拔尖,也不落后,顶多有点鬼机灵。
在老爸老妈的威逼利诱下,努力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四年间边学边玩,认识几个好哥们,过得非常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