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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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我没死。

坏消息，这具身体出大问题。

玉书与贺成济被动静惊动，他们匆匆进入卧房时，我已不再吐血。

“殿下！”

“殿下”

但，疼痛自胸口向四肢蔓延，哪怕只是稍微牵动一下手指，也痛得我脸色惨白。

“放心，还没死。”

星火摆了摆手，精疲力竭地说。

她忙了半宿，强硬破开我体内乱流，险些耗尽自身真气，如今亦是强弩之末：“徐姐姐，贺大哥，你们照顾吧，今天累坏我了。”

她口内咕哝着想睡觉，踉跄下了床。

向来神采飞扬的小姑娘居然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贺成济连忙扶住她，将人安置在坐榻上歇息。

“多谢星火娘子及时搭救，妾这就去唤御医来……”

我努力伸手，扯住玉书摆，不肯松开。

玉书一愣。

她屈膝跪在床畔，那双妩媚杏眼中满是担忧，黑亮眸底噙着一汪水：“殿下有何吩咐，尽管告诉妾。”

“别传……没用……”

身体痛得厉害，我望着玉书，口齿含糊道：“而且……阿兄会、让我回去……我不想再……回那里……”

代王府数日之间接连急召御医，显然出宫后身体状况江河日下，无异于将再次幽禁我的理由主动奉到宇文恒面前。

我不要回长明殿。

哪怕死，也要死在宫外。

玉书会意，怔怔半晌，才慢慢点了点头。

“星火性子虽跳脱些，做事却有分寸。她说殿下体内真气已经平复，暂时无碍，孺人不必慌张。”

贺成济端来铜盆，低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