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成为代王贴身近卫。

再后来，他是左武卫大将军，官居从二品。

出身微末的无名小卒，多年艰辛向上攀爬，渴望权倾朝野、天下闻名，为此不惜背叛旧主，实在合情合理。

我可以理解。

只是……

雾气逐渐笼罩竹林边缘，将世界侵染成空荡荡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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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是玉书焦急而担忧的美丽面庞。

“殿下！”

我低吟一声，浑身上下最痛的不是额头或胸口，而是腰腹：“嘶，怎么回事？”群1依玲￠看后续，

她伺候我喝了两口茶，柳眉微蹙，轻轻地说：“殿下方才突然昏厥，幸得长生及时赶到，将殿下带回卧房。”

我扶额。

怪不得朦胧中总感觉被人当成麻袋扛起，一路颠得直想吐，看来并非幻觉。

“没事。午后坐了太久，突然起身走动，有些不习惯而已。”

抬手揉了揉眉心，暂时忽略脑中多出的那些混乱记忆：“这点小事，不必惊动旁人……”

“回禀孺人，御医到了。”

话音刚落，贺成济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玉书愧疚地望向我，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无妨，看看也好，大家都安心。请进来吧。”

御医是熟面孔，在长明殿常见的那位太医署令，姓姜。

老者须发尽白，表情倒还平和，躬身行礼。

往常见他，要么摇头皱眉，要么满脸凝重，总让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非常不利于病入保持心理健康。

我笑：“劳动姜大人了。”

他连声称不敢。

细细诊了一回脉，又向近身侍奉的人问了近日饮食用药，姜大人沉吟半天，方下定论。

说了一大通话，意思是今天晕倒可能与思虑过重有关。气血受心境影响，若长久郁郁寡欢，必然伤及脏腑，尤其是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