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饮尽残茶,疲惫地摇了摇头,示意不渴了。

他移开茶盏,伸手抬起我下颏,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有水不喝,偏要与我唇舌纠缠,分那一点津液。

这具身体受不得挑拨,分明只是深吻而已,下身却又涌起情欲燥热。

我唔唔闷哼,心头冷得发痛,拼尽全力狼狈地推开他:“不成……裴郎,说好就一回的。”

裴和玉轻轻扬唇,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

美人笑靥如花,娇艳无比,晃得我一时恍然。再回神,他的手指正深深探入穴内,将湿淋淋的精水引出来。

指腹若有若无摩擦过敏感处,我弓起身体,按住胸口,不断吸气央求:“不来了……我、我受不住……”

“听闻怀将军定时为殿下蕴养心脉,按理,殿下应当恢复健康,为何不见痊愈,反倒愈发娇弱?莫非此间有何隐情,或是疗养之法未能奏效?”

裴和玉抽出手指,转而抚上我胸前乳首,将那两点玩弄得熟红发胀。

他笑:“日后若溢出乳汁,想必更加可爱。”

“嗯、少胡说。”

从浑浑噩噩的高潮中挣扎出来,理智回笼,知道所谓令男子有孕不过是床榻之间的调情玩笑。

且不提身体内根本不存在孕育新生命的子宫,如果真存在这么神奇的法子,疯狂如宇文恒,早就用在我身上了。

心底虽然明白,却始终有几分惴惴不安。

我小声道:“裴郎日后休要再提这种混账话,我不喜欢。”

裴和玉微笑,从善如流地答应:“好。方才只是想逗逗殿下罢了,既然殿下不喜,便再也不说。”

我松了口气。

“不过,若论及儿女之事,当今宫中确实后嗣稀少。”

他吻我的脖颈,声音温和:“先帝目前尚存的诸位皇子中,子嗣绕膝者实为稀少。不必提咱们那位圣人,便是殿下,虽身边不缺姬妾,府内却未曾传过喜讯。”

搞不懂他们古代人的思维逻辑,闻言,我疑惑地应了一声。

“嗯?”

裴和玉叹息:“天家血脉一旦衰薄,国运难免受累,民生也将无安。为人臣子,心中不免为此忧虑。”

我干笑两声。

真是一派为国为民、正气浩然的忠臣发言。

如果身后没有个滚热坚硬的东西抵着我,可信程度大概会高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