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放空：“到底为什么会穿越？”

“既来之，则安之。”少女叹气，“你好歹是个皇子，我一宫女都没抱怨呢。”

“皇子不好当啊。”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享福享得太多，来尚宫局搬两天砖，包老实的。”

我提议道：“要不，我找机会把你调进长明殿？”

她皱眉：“你身边向来没有婢女，突然冒出一个生面孔，落在外人眼中，与活靶子无异。”

“那我叫尚宫多照顾你，别给你派活。”

“其实自从咱俩相认，她对我已经客气许多了，不然今天怎么可能有空出来闲逛？嘿嘿，狐假虎威谁不会？”

我莞尔：“什么狐假虎威，这叫上头有人。同为老乡，哥罩着你，应该的。”

少女故作嗲声嗲气，屈膝行了个礼，忽闪忽闪地眨巴双眼。

“玉书多谢三皇子殿下。”

天元八年四月，春未老，桃花落，风细柳斜斜。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故事了。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错，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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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完全苏醒，先闻到满室血腥。

与吐出的黏腻腥甜不同，其中掺杂浓重苦涩药味。

嗅到梦甜香的气息。殿内燃了很重的香料，却仍难掩背后的鲜血味道。

我缓缓睁眼。

“殿下醒了！”

宫婢小心翼翼扶我半坐半靠起身，小德子双手奉上漆黑浓稠汤药，从玉碗中盛了一勺，递到我唇边。

艰难地，痛苦地，忍耐干呕欲望，一口一口将其饮尽。

重新躺回枕上，我唤：“阿兄……”

脚步声靠近，阿兄撩起垂落床帏，坐到我身边：“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