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珞的脾气你也知道,连盛廷琛都被她退了,你摸不透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可她都十八了,任性不得了。”
姚如晦沉思。“待我和母亲再商议吧。”说着,看着身边人微露的雪肩和胸前那方若隐若现酥软,他顿了下,给她提了提被子道,“别想了,睡吧。”
罗氏眉头微蹙,钻进了他怀里,贴在他胸口柔柔道:“侯爷,您还记得答应妾身的事吗?”
姚如晦怔,手臂略僵地拍拍她。“……十年丧期未到,这事……暂且缓缓……”
“不是这个!”罗氏仰头看着她,脸却红了,娇怯道,“侯爷答应过我,让我再要个孩子……今儿,到日子了……”
……
清晨露气未散,宝珞便已经开始打拳了。杜嬷嬷刚从院外回来,进门便撇嘴嘟囔着:“这男人真是靠不得!”
“说谁呢?”宝珞动作没停,问道。
“咱院里还有几个男人,侯爷呗!听说他昨个居然留宿西厢了,都多大岁数了!”
“噗”宝珞被她逗笑了。“父亲才多大岁数?三十七而已,正当年!”要知道她来的那个世界,三十七可是黄金阶段,为人成熟稳重不说,经济实力和地位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抢手得很,尤其像她父亲这样的,身强体健,人还长得俊比潘安。
“那也不能留在西厢啊,三小姐还在呢!”
“哎呀,五间房,南稍间一个北稍间一个,打着隔断能听到什么!除非她趴门去。你啊,竟操那没用的心!”宝珞一边打拳一边道,可又忽而顿住,盯着嬷嬷问,“今儿几日?”
“七月初六啊。”
这月初六温存,上个月也是月初……而且还一直在喝药……宝珞突然反应出什么,罗氏这是在掐日子求子啊!
宝珞冷笑,无奈摇头。罗氏为得子还真是用心,不过想也知道她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借子上位。
国法明定:无妻或妻亡,均不可扶正妾婢。不过自打先帝在位时,奉国将军不但扶正了妾室还为她争了诰命后,便开了个头,也不管人家奉国将军是不是有情可原,总之效仿之辈层出不穷,况且以西宁侯那软耳根的性子,这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貌似这个年代还没有安全期与排卵期的计算,罗氏的日子,依靠的无非是黄岐之术里的阴阳论罢了。
不过她不懂,宝珞懂啊!如此,那便“勉为其难”地帮她算算吧!
宝珞勾唇而笑。“嬷嬷,你帮我打听点事呗!”说着,她贴在她耳边嘀咕两句。
嬷嬷惊得一脸嫌弃,撇嘴道:“姑娘家家的,打听人家月事干嘛。”
“好嬷嬷,你就帮我问问吧!”宝珞撒娇道,“过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杜嬷嬷拧着眉头狐疑地应了,方想再询问,便闻二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小厮南楼的一声唤:
“二小姐,二小姐!小少爷他,跑了!”
9.听曲
“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去西院的路上,宝珞呵斥道。
“我是看着小少爷呢!寸步不离!”南楼信誓旦旦,接着又缩了。“可能,可能他知道我被二小姐买通了,所以这两天他走到哪都不叫我跟着。”
“你不说他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