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大典当日,若是你喜欢朕,我们即刻完婚。若是你还想走,朕”
“我亲自送你回来!”
萧篡说得信誓旦旦,燕枝却还是怀疑地看着他。他不信!
他一个字都不信!
就在这时,萧篡举起右手,挽起衣袖,照着自己结实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
尖利的犬牙刺穿皮肉,嵌进肉里,鲜血淌出,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朕与你,歃血为誓!”
萧篡将咬过的右手手臂递到燕枝面前。
“咬!”
燕枝盯着他的手臂看了一会儿,又磨了磨自己的牙,却道:“你闭上眼睛。”
“好。”萧篡不疑有他,闭上眼睛。
燕枝转过身,朝糖糕招了招手,又把糖糕抱起来,让糖糕凑近萧篡的手臂。
萧篡看着皮糙肉厚的,他才不咬萧篡。
他也根本不信萧篡说的这些话,他不跟萧篡立誓,他让糖糕咬。
燕枝掰开糖糕的嘴巴,让它把牙放上去,小声道:“咬。”
一口下去,原本萧篡自己咬出来的一圈牙印旁边,又多了一道齿痕。
燕枝放下糖糕,糖糕若无其事地甩着尾巴,转身走了。
萧篡低头看了一眼齿痕,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要紧,不要紧。
不管是谁咬的,只要燕枝答应了就行。
他有把握,这一个月里,一定能让燕枝回心转意,重新喜欢上他!
想得美噢,到时候亲自送枝枝回来,看着枝枝和小鱼好友双双把家还,不要哭出来噢
[42]听话:疯狗要听燕枝的话
42一月为期,歃血为誓。
吃过晚饭,亲卫便送来热水巾子,干净衣裳,供燕枝洗漱更换。
年节已过,但还不算开春,入了夜还是冷,再加上他们在船上,不太方便,所以热水只有一盆。
衣裳是新的,上面还残存着浓浓的皂角味道,大概是白日里新做的,又新洗的。
热水不多,燕枝又找亲卫要了一个盆、一条巾子,将热水分成两份。
他蹲在其中一个盆边,把巾子丢进水里浸湿。
船只航行,水面摇晃。
燕枝一低头,就能在水面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的脸不脏,就是左边脸颊上,沾着一道殷红的血印子。
方才与萧篡歃血为誓的时候,萧篡似乎是看出手臂上的牙印不是他咬的,于是故意用拇指沾了点鲜血。
燕枝躲闪不及,被他重重地抹了一道。
后来萧篡还想捏他的脸,被他推开了。
现在燕枝看见这道印子,心里就一阵憋闷。
怪他总是反应太慢,怪他总是不会骂人。
每次骂人,他都要在心里酝酿半天,编排半天,才说得出口。
这才总是让萧篡有可乘之机。
燕枝皱起小脸,一只手用力搓了搓脸颊上的血迹,一只手把巾子从水里捞起来,用力擦拭。
擦完了脸,他再擦了擦身上,最后换上干净衣裳,就算是洗漱完毕了。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他又挪到另一个盆前面,把糖糕抓过来,换了一块巾子,给它擦擦脸和爪子。
燕枝把糖糕的爪子一只一只举起来,擦擦它的肉垫。
它长大了,在地上跑得多、跑得久,原本粉色的肉垫,颜色也变深了。
糖糕很是高兴,咧开嘴巴,吐出深红的舌头,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呼啦呼啦甩着尾巴,跟船上的螺旋桨似的。
它很通人性,它知道,只要某天晚上,燕枝给自己擦擦,那就说明这天晚上,它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