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眼眶泛红,直接偏头不?理她。
“好好好,你和?我?一起去,”钟觉予无奈退让。
“不?去了,好像谁稀罕一样,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去隔壁,”洛月卿语气极差。
钟觉予一听?,顿时警铃大作,立马道:“不?许。”
另一位却不?理她,直接要走。
钟觉予便一手揽住腰,一手捞到小腿处,立马横抱起对?方,大步往浴室走。
一时无声,怀里那位赌气不?说话,抱着的那人不?知该如何?哄,只剩下脚步声。
长央宫原本只有一间隔间用来沐浴,不?过洛月卿嫌太小,便在宫殿后挖出一方池子,然?后将原本寝宫里头的温泉水引到这儿,连通处搭了避风长廊,以免冬日受寒。
长廊处无仆从等候,一路静谧无人,只有摇曳的烛灯,地?上的影子黏在一块,密不?可分。
钟觉予微微垂眼,察觉到领口已湿了一片,抿紧了嘴角。
当真是委屈坏了,这祖宗哪里在钟觉予面前受过这种气,白?日牵着她回宫后,钟觉予便忙着处理其他事务,往日孟云山无法做决定的事都堆成小山,等她抉择。
洛月卿等她到夜深,花大价钱修的宫殿不?仅没听?到夸奖,反倒被絮叨,曾经被允许的事情也被有意避开,再加之长久的思念,眼泪不?停歇往眼角滑落。
推开大门,便有热气铺面而来,携着浓郁的硫磺味道,还没有泡进水里,就开始冒出薄汗。
钟觉予不?见停顿,便顺着着台阶往水池里走。
赤足淹入温水中,纤细脚踝泛起绯色,紧接着是浸透的白?色里衣,而后是被抱在怀里的洛月卿。
池壁砌了石台,方便休息。
钟觉予便坐到石台上,水面刚好到她锁骨下面一些,不?知是巧合,还是认真考虑过。
“不?气了?”钟觉予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低头柔声哄道。
怀里人不?肯理她,连伸手勾住脖颈都不?肯,自顾自缩在她怀里,将脑袋埋入肩颈。
温泉水热,将整个人都烘得热乎,便衬得那眼泪越发冰凉,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它滑落的轨迹。
“我?错了,”钟觉予轻叹了口气,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又道:“洛小财神再哭,就要将财气哭走了。”
听?到这话,洛月卿终于有了反应,抬头就吼:“你才财气哭走,你个穷光蛋皇帝。”
她哭得厉害,白?净的脸覆着一层桃花粉,眼周更红,一双澄澈杏眼被水雾拢住,盈盈如破碎的宝石,含糊声音带着哭腔,分外可怜。
看得钟觉予心一揪,彻底没了抵抗,声音柔了又柔,解释道:“我?是怕你看了伤心,没想反倒惹你生气了。”
洛月卿哭得止不?住,却抓住重点,抽噎了下才道:“看什么?”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快速道:“你受伤了?”
钟觉予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只能承认:“小伤罢了,已经好了。”
能被钟觉予刻意隐藏的,岂是什么小伤,傻子都能察觉不?对?。
洛月卿眉头一皱就道:“什么时候受得伤?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虽然?相隔两地?,但每月都有信件往来,钟觉予就连走到何?处、看到好看的日落、何?时下雪都要写下来告诉对?方,连如此?细碎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却有意隐瞒了最大的事。
眼尾积累的泪水落下,将烛光反射,比水晶更耀眼。
钟觉予的脊背紧靠在石壁上,说不?出来的紧张。
她扯着声音道:“我?不?是有意……”
洛月卿却不?理会,一时止不?住哭腔,一边哭一边气势汹汹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