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下意识去掏电话,猛地想起自己的电话刚才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骆寻走过来把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

“那我要不先走?”葛静怡发现这事儿跟自己也没啥关系,怕自己耽误他们的正事儿。

迟夏过来:“不用,你今晚就住这儿。”

“不是死人了吗,你们不忙啊?”葛静怡说:“我那点破事儿也不急。”

“这是余吉的事,轮不到我们管。”骆寻跟她说:“我带黑子回去,你今晚就住这儿吧。”

黑子很快打完了电话。

骆寻看了看时间,背着黑子离开了。

迟夏送他们下楼,骆寻把黑子扔进车里关上门,看向迟夏:“葛静怡的事情,你好好跟她说,她也有自己的渠道,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知道。”迟夏说:“路上小心点。”

骆寻点头,忍不住又问:“那个侏儒欺负你的事……”

上次发病,躲进人皮里那么恐怖的记忆她都能如常地说出来,但这次,就算他问起来,她也都在回避。

“心疼我啊?”迟夏看着他的脸色:“你放心吧,他没讨着什么便宜。”

“那你呢?”骆寻想起她说话时候的淡然,只觉得心脏生疼:“你十二岁被收养的。”

十二岁逃出来,在那个地狱里,她再厉害,也只有十二岁。

“我就是……就还怪心疼的。”

骆寻薅了把头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定定地盯着迟夏:“迟夏,你等我给你报仇。”

迟夏笑了起来:“好。”

骆寻依旧欲言又止,他看着面前浅浅笑着的人,也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冲动,上去抱了抱她:“迟警官,我觉得我的悲剧开始了。”

直到他的车子消失在视野中,迟夏才想起她曾经对他说的话:

骆队,心疼一个人是悲剧的开始。

不过短短几个月。

她猎鹰同志风采依旧,并且迷的虎子神魂颠倒,可喜可贺。

这么一想,她觉得未来十分可期。

第186章 一条路

迟夏回到家里,葛静怡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

见迟夏来了,她打趣:“哟,迟警官这么快就俘获骆大队长的芳心了?骆寻这定力不行啊,谁先表的白?”

“我。”

迟夏忍不住笑:“但骆队说了,他先动的心,我觉得以我的魅力,他不动心也难。”

她潇洒地撩了撩头发,看着葛静怡的长发:“我的美貌至少因为这头短发减了五十分。”

“可给你家骆队一点活路吧。”

葛静怡给垃圾袋打了结放在一旁:“小伙子第一次谈恋爱,你再来五十分他就找不来北了。”

迟夏又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我觉得你说的对,那我暂且收敛一点。”

“傻呀你,当然要收敛。”

葛静怡坐了下来,开了啤酒:“一点一点让他着迷,可别早早的把自己的一切交出去,让男人自己来摸索,你只负责神秘。”

迟夏坐在了她对面:“你是不清楚,我现在对自己也挺着迷。”

葛静怡看着她,有点心疼,她碰了碰迟夏的啤酒:“过去这些年,你过得一定不好受吧,记忆这个东西虽然有好有坏,有时候又折磨的人痛不欲生,但不知来处的彷徨和好奇更折磨人,我知道人会因为‘为什么’这三个字所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她喝了口啤酒:“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那样,找又找不到答案,也没人告诉你答案,我知道有多难受,更何况还是记忆这种东西。”

迟夏笑容苦涩,隔空一碰:“是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