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关潜躲着自己,也以为是关潜逃避他的原因是与他分离。

关潜讨厌的一直都是池宴礼过度的自我。

关潜从没怨过池宴礼的不告而别,恰恰相反,关潜感谢池宴礼的不告而别,保留住了他的最后一点体面。

池宴礼的指尖深深按进关潜的肉里,关潜吃痛,却没挣脱。社交距离时恰到好处的香水味对此时几乎要嵌进池宴礼怀里的关潜来说有些许刺鼻,关潜没被熏昏头,反而脑子更加清醒。

关潜很奇怪,他抬起头,去看池宴礼的神情。池宴礼微微蹙着眉,眼睛对上眼睛,与关潜眼神交缠的不带一点避讳。

他难道一点也记不得闹掰了的事情吗?关潜有些狼狈地躲开池宴礼的目光。

关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四年过去了,断断续续,时时回想,他一直没有忘记离别前夜那一场突降的暴雨。

可池宴礼呢?

在关潜心中翻起巨大涟漪的事情,对于池宴礼而言,似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在意的池宴礼从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