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关潜,“我和关潜坐。”

没有说“想”,没有问“可以吗”,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池宴礼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在帝景州是,在小小的文滨州更是。

本来所有人都在好奇转校生,现在所有人都在好奇关潜。

关潜傻傻地看着池宴礼向自己走来,同桌提着自己的书包傻傻地把座位让给了池宴礼。

“关潜,你坐这,我坐你的位置。”池宴礼蹙了蹙眉,看着别人坐过的凳子,冷淡的面色微露出一点嫌恶。

池宴礼为什么能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关潜的疑惑甚至盖住了他的愤怒。

事情发生在前天,在那天之前,一直是专车接送池宴礼来到关潜家,由关潜告诉司机目的地。因为周边景点差不多逛完了,关潜便想带池宴礼去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基地”。谁知道烈日下关潜等了池宴礼两小时都未见人影。关潜甚至担心池宴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打了好几通电话,过了半小时才收到池宴礼的信息。爽约的池宴礼只是简单地发来句“不去了”,之后没有任何的道歉与解释。

关潜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空等了近

池宴礼的毫不在意最让关潜生气,他把池宴礼当朋友,迁就他,配合他,而池宴礼呢?那轻飘飘的回应算什么?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没有给出任何安抚的举动。关潜真想问他:池宴礼,你把我当成什么?

关潜没问,也没有问池宴礼干嘛要跟自己坐,全班目光向他投来,关潜沉默地换了位置。

“晚上跟我去吃饭吧,何庆乐推荐的一家餐馆还不错。”

椅面残留着人的热气,池宴礼先将手搭在椅子上,关潜的温度便传递到了他的手心。池宴礼动作顿了顿,再看了眼关潜,才在椅子上坐下。

“不去。”关潜冷声,他还在生池宴礼的气,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别到时候我去了又一个人被丢在那里。”

池宴礼不带情绪地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这算什么?示好吗?关潜被池宴礼这般无所谓的姿态刺得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