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事实上酿酒最重要的就是调酒,而调酒则特别考验一个人的口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罗家兄弟酿酒的时候,酒总是卖不出去,葛牙妹却能酿出很好的酒来。

她天性易醉,舌蕾敏感,对于酒的口感有一个格外严格的分辩,而锦棠恰恰又继承了这一点,再者,她上辈子去过京城,遍尝百家之酒,照着上辈子的记忆调出来的,恰是味道最丰厚,也最有质感的酒。

康维桢于是尝了一口,两道修眉挑起,抿了抿唇:“难吃。”

罗锦棠可不相信,立刻反驳道:“那是您今日舌头不对,我这酒不可能难吃。”

锦棠调这酒的味道,是按着赤水河畔茅台镇的千年名酒,匠风酒而调的,而她的优势是,比匠风酒口感更要醇和,绵柔,前味不辣,后味优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康维桢噬匠风酒如命,本来是迄立不倒的清水巡抚,就是因为贪酒,收了人送的几坛茅台镇的陈年匠风酒,才丢了官,回的竹山书院。

127.仿如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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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再多买一点点, 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自打罗根旺前年替隔壁大房拆房子而摔断了腰, 家里从蒸煮谷子到酿酒, 一应大小的事情就全由葛牙妹一个人打理了。

她是村里出来的姑娘,天性柔韧,虽说生的俏媚,但两只脚格外的踏实,一年四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槽酿酒, 酿好了便装在后院的大瓮里,卖给这县城里的酒家们。

这是她十月里最后一回翻粮砂, 所以粮糟填了满满一窖,今天开窖, 生旺了炉子开始蒸酒。这道酒蒸出来, 还要回沙,也就是把酒液重新泼回粮糟上,回炉继续发窖,等过上三个月, 再翻出粮糟来蒸,蒸出酒之后,再泼回去,如此往复三到五次, 才会取真正的酒液出来。

这酿酒的工艺, 罗家从不外传, 所以,她家的酒才格外的香。

葛牙妹独自一人干活儿的时候喜欢哼小曲儿,乡间里的小曲儿,一个人哼着,忙碌着,格外的欢实。

铲了整整一筐的酒糟一个人背负起来,正准备背到对面柴火辟哩啪啦作响的大锅里去,忽而背上一轻,待葛牙妹回过头来,便见孙乾干伸手接了她背上的背篓,男子么,到底力气大,轻轻松松就帮她放到锅里头了。

葛牙妹对于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孙乾干和孙福海自打给罗根旺开始看病以来,就看上了她家的酒肆,一直缠着,想要让葛牙妹把酒肆转给他们。

这酒肆于葛牙妹来说,得养一大家口人,还得还债,还得省些零用钱出来卖劣质的胭脂水粉,她怎么可能转?

她只当孙乾干仍是来问酒肆的,遂头也不回说道:“孙小郎中,若你还是来问我家的酒窖,那我得告诉你一句,打死我也不卖窖,让你家爹死了心吧。”

正在蒸酒,酒窖里热气腾腾的,葛牙妹也不过穿了件夏日的薄衫儿,孙乾干穿的还是冬衣,热的受不了,抹了把脸道:“今儿咱不谈卖窖的事儿,弟弟只是觉得姐姐整日干活儿太辛苦,想帮你一把罢了,谈甚卖窖?”

葛牙妹盖上大锅盖,燃旺了火,就只等出酒了。

她虽说三十多岁了,还生过两个孩子,但那腰身仍还绰越的跟个少女似的,叫蒸气一喷,一张汗津津的脸白里透着粉,瞧着格外鲜艳。

孙乾干看上罗家那眼泉井,也看上了罗家的窖,但这些都可以慢慢图之,今天他起的却是色心。

他总觉得,罗根旺一躺就是两年,又干不得人事儿,这葛牙妹三十如狼正是饥渴的时候,按理说自己缠了这么久,也该到能上手的时候了。

这不,他刚想伸手帮她添根柴,葛牙妹立刻就来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