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激他,让他再宽限几天?
孙福海道:“你要真能还得上,孙某立刻就去吃屎。一日也没得宽限,要么还钱,要么走人。”
罗锦棠再笑一声,唇角翘的愈高:“正好,外面狗才屙了一大坨,新鲜热乎着呢。孙伯伯心思龌龊,嘴巴恶毒,大概也是狗屎吃多了嘴里才会总是喷粪,成日败坏我娘的名声,既您要吃,难道我能拦着您?”
说着,她就准备往外掏银票了。
五千两的一大张,三百两的一小张,共计五千三百两银子,是康维桢给锦棠的。但康维桢要了罗家酒肆五成的利润,就是说,往后每卖一坛酒,罗家都得给康维桢一半的利润。
望着孙福海一脸的得意和不屑,想象着一会儿她把银票甩出来,他自恃君子,为了践诺不得不去吃狗屎时的狼狈,锦棠才觉得和康维桢的交易做的值。
102.校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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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 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寒冬腊月滴雪成冰的天气,一想到早晨起来就要听婆婆烦人的唠叨罗锦棠便懒得起床, 很想在这暖和和的被窝里多赖一会儿。
陈淮安是个打小儿的少爷性子, 不会闷炉子, 每天早晨起来,别人房里的炉子不过添点儿炭就能暖起来, 他们俩却天天都得大烟小火的生炉子。
生炉子就得费柴禾, 还得去隔壁屋子里借燃炭,陈淮安自己又不肯去, 回回都是罗锦棠边听着婆婆乔氏那老妈子何妈的唠叨,边拿火钳子夹炭火,回来便要和陈淮安置两句气。
今儿她非但不觉得脚冷,反而觉得房子格外的暖活,一股子煤炭气。
睁开眼睛,望着房顶的橼梁, 前尘后事如水涌来,从她一次次的小产, 再到陈淮安的外室和儿子,以及一回回上门臊皮的无赖们,再到陈淮安最后死在幽州那间打铁房里, 她想起来了, 自己这是在幽州。
摸了把软软和和的被子, 罗锦棠又觉得不对劲了, 既是在幽州,她最后闭眼时是在风雪连天的打铁场里,那来这么软和的被子?
忽而地上哐的一声响,罗锦棠猛得坐起来,便见地上一个穿着鸭卵青棉直裰的年青人,正在拿煤钳子捣弄炉子。
这人眉刚目毅鼻梁挺挺,唇紧抿成条线,低头拿钳子捣得几捣,炉糠里的火呼啦啦蹿了起来,瞬时之间,整间屋子立刻就热活起来了。
锦棠想起来了,这还是年青时候的陈淮安,难道说,她做梦了?
一把撩开被子,身上除了个肚兜儿再没别的东西。锦棠立刻就捂上了被子,冷冷问道:“你是谁?你在此做甚?”
陈淮安抬起头来,幽幽的眸子盯着锦棠看了半晌,将火钳子挂到了煤烟筒上:“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给爹娘请安去。”
他转身就出门了。
锦棠立刻勾手,从床旁边的妆台上够了面铜镜过来,镜子里一张瓜子脸儿,两只水杏儿似的眼睛,一点樱桃红唇,眨巴下眼睛便是勾人的媚气,这正是年青时候的自己啊。
她狠命掐了把白生生的脸,疼的哎哟一声,心说我这是活过来了,还是前世都是一场梦?
急匆匆穿上裤子,她立刻就起床了。一把拉开门,面前一张同样年青娇嫩的脸,正从房廊下走过,这是她的大嫂刘翠娥,她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的不多睡会儿?”
锦棠也跟到了厨房,见刘翠娥磕着鸡蛋,便坐到灶下燃起了火,问道:“大嫂,今儿初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