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亲亲抱抱,也不会更进一步。”

[会永远在一起?]

“对,会永远在一起。”

[那有什么关系呢?]菲萨利亚温情蜜意的说。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桑宁有片刻失神,反应过来时猝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水母缠绕包裹,温柔的囚笼隔绝了他所有逃离的后路。

菲萨利亚黏黏糊糊的说:[背叛的话,就吃掉好了]

黏腻的爱意如同纠缠不休的阴湿怪物,黏黏的贴在身体上,抵死缠绵到永生永世,永远无法分开。

菲萨利亚用一种柔情蜜意的黏糊语调憧憬。

[想要老婆吃掉我,也想吃掉老婆……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永远不分开。]

[绝对绝对]

……

桑宁被风声猝然惊醒了,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水色,吹起的窗帘鼓起巨大的影子,呼啸着充斥整个耳膜。

桑宁的意识却只剩下那最后两句话。

[背叛的话,就吃掉好了]

[想要老婆吃掉我,也想吃掉老婆……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永远不分开。]

我也……

桑宁岌岌可危的精神即将滑向深渊,他猛然捂住脸,闷闷咳了几声。

已知梦都是人意识到投射,是现实与自我意识到投影。

想要和一只怪物永远在一起,还想吃掉对方……

桑宁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猝然滑过一个想法。

永远在一起啊……

好像也不是不行。

等等

他不是变态啊!

……

桑宁捡起床边的日记本,再度翻开新篇。

第二篇遗书起草第一句。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本日记本,或许我已经死了,是水母杀死了我,又或是我吃掉水母后毒发身亡]

……

第18章 第18章下雪了 [如果有人能……

[如果有人能发现这本日记……]

屋外的天气一天比一天低,桑宁已经不外出了,他窝在小屋里,背后是柔软的大水母靠枕,火堆在旁边支撑着热意,他手中拿着笔记本,用已经快断墨的笔写下第三封遗书。

不得不说,写遗书的举动很好的安抚了桑宁的忧郁心情,即便是在不能外出的冬日,他也乐此不疲。

桑宁不知道南方城市是不是都是这样,过了十一月就一天比一天冷,明明昨天还有十几度,现在体感温度已经快到零度了。

他靠在菲萨利亚身上,没忍住发笑:“亚亚,不要摸我!”

憋不住笑的脸上似嗔似怒,桑宁躲了躲,恒温的触须摸索在他腰上,蠕动几下瞬时卷住细腰,越发将彼此的距离拉近。

桑宁躲不掉,忍不住笑了起来,扑在菲萨利亚的伞盖上,日记本掉在一边,在玩闹中被一脚踢开。

柔韧的触手卷着他,一把拉进被子,黏腻的固体粘液黏在他的身上,略带强硬的将他拉进身体。

血肉纠缠到亲密无间,密不可分。

“咯咯咯。”怪鸟在窗边怪叫。

桑宁从束缚中挣扎起身,他剥开身上不甘的触须与固体粘液,勉强伸出一个脑袋。

他拉开窗帘,一只熟悉的鸟飞入屋内,拍打着翅膀,将一粒黑黝黝的种子吐到桑宁的手上。

桑宁“啊”了一下,温柔的捋捋它的羽毛:“是你啊,谢谢。”

是那只受伤的小鸟,它胸腔骨折后在桑宁的照顾下奇迹般的很快恢复健康了,每天都会向桑宁送点东西。

虫子、谷物或是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