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远伯夫人道:“侯爷,我听着这像是邪病,恰好那申氏一族擅长此道,不如请他们家公子来府上为侯夫人瞧瞧?”

“这”晋阳侯略有些迟疑。

宁远伯抚掌:“这个主意好,若是他医不好侯夫人,将人赶走就是,若能医好,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薛氏心中不愿与那申氏有什么牵扯,可自己这身子实在要扛不住了,只能沉默以对。

她听到晋阳侯请宁远伯将申氏公子请来府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竟松了口气。

薛氏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宁远伯夫妇也不敢耽搁,很快便告辞离开,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管家前来通报,说申氏公子来府上拜访。

晋阳侯安置好薛氏,匆忙迎了出去,在府外见到一名身着青袍,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病弱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与一名丫鬟。

“在下申映霄,摆件晋阳侯。”年轻公子任由晋阳侯打量之后,才与他见礼。

只看对方这体虚的模样,晋阳侯方才的意动不禁消退了几分。

不过想到对方有可能治好薛氏,他便客套地对申映霄道:“申公子请进。”

晋阳侯带着申映霄朝正房去,路上与对方交谈时,发现这年轻人虽然看着孱弱了些,言谈举止却颇有大家风范,不输京中那些勋贵子弟,这倒是让他高看一眼。

待到了正院,几名护卫在外守着,申映霄带着丫鬟虽晋阳侯进了屋子。

正靠坐在软榻上的薛氏一眼便认出了那丫鬟,又看了眼申映霄,觉得这人容貌有些普通,面色还不如自己好,心中便越发抵触。

申映霄瞧出了侯夫人的神色有异,却也并不深究,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对晋阳侯道:“侯夫人身体似乎有异,我申氏一族也掌握了一些不为外人知的秘术,若是侯爷不介意,在下或许可以替夫人看一看。”

听他这般说,薛氏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说道:“侯爷,就听听他怎么说吧。”

“那就拜托申公子了。”

申映霄略微一颔首,道:“不知可否先让在下的丫鬟为侯夫人查探一番?”

薛氏点头后,申映霄示意丫鬟上前替他检查,随后又问了薛氏几个问题。

“夫人可有心疾?”

薛氏摇头,语气有些急切:“没有,太医都来过了,我根本就没病。”

“那夫人近几日身上可出现过什么痕迹?”

薛氏依旧摇头:“不曾有痕迹。”

申映霄沉吟片刻,才道:“夫人身上并不见诅咒留下的痕迹,但症状却与诅咒一般,这种手段闻所未闻”

见薛氏面色淡下,他才继续道:“不过在下倒是有一种缓解的法子。”

“什么法子?”

申映霄也不卖关子,径自道:“在下可为夫人准备一替身,无论何种症状,都可由替身承受,但此法治标不治本,尚不知能维持多久。”

“好。”没等晋阳侯开口,薛氏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她快要被折磨疯了,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申映霄微微一笑:“还请侯夫人将你的生辰八字与一缕头发给我,再为我寻一扎干草。”

很快东西就被送来了,随后他捏着薛氏的发丝念念有词,那原本柔软的发丝竟根根竖了起来,变得十分坚韧。

他又将写着薛氏八字的黄纸卷成纸卷,随后用干草与头发丝扎了一个草人,将纸卷包裹其中。

那草人看着十分潦草,薛氏见状心中还有些失望,就在此时,申映霄抬手朝那草人一点,草人突然如人一般从茶几上坐了起来。

薛氏见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探头去看。结果那草人与她动作一样,竟然也朝前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