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说的是普通话,这声转成了四川口音。
里面不应。
他瞄我一眼,窘迫了一秒后又喊:“戒饕回来了!”
门吱嘎稍开了些,探出个光可鉴人的大脑门。霍双叫了那人一声大师兄。
借着稀微的月光我打量了对方,大师兄看着有四十岁上下,微微发福,浓眉大眼很是正派的模样。
我也叫了他一声大师兄。
他做了个合十礼。“施主好。”我也回了他一个,说师傅好。
“开门呀。”霍双往门缝里张了张,提醒道。
在老汉家,我们在火炉子前烤了火,尤其是两双腿,由于麻木失觉,不觉烤过了头,都烤出了肉香。此时冷是不冷,就是火烤得久了,都犯了困。
大师兄却没立即开门的意思。霍双口一张一合,正要催他,冷不丁就听见院子里大师兄身后砰地一声响。
像是有个人落地的声音。
“你们等等。”大师兄说着把圆滚滚的脑袋又收了回去。
接着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打拳声,然后是人的倒地之声。
大师兄头再次探出。“我来给你们开门。”
门闩拔到一半,大师兄又说:“你们再等等。”头又收回去。
里边又是新一轮打拳声、倒地声。
大师兄头又探出来:“对不起啊,我这就开门。”开到一半,又有人跳进院子。他又抛下一句“请再等等。”伴随着一个无奈的微笑,再度把头缩了回去。
如是反复了三回,门才终于打开。
这是一径后院,植了两株松树,有稀疏纤细的竹子作为修饰。青石板地上四仰八叉瘫着五个人,吃痛的哎哟声此起彼伏如同在集体病房中一般。
显而易见,这几个都是眼前这位微胖和气的中年僧人打趴的。
“师傅被劫持了。”大师兄严肃地向我们宣布这一严峻的消息。“我们正在打保卫战。”
第6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