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出了国门,我踢的。股东会董事会那头都静悄悄的,由裘路衫的抱怨听来,那些人只是一味否决、缺席、不配合,只打嘴皮子上的仗,看不到实际行动。无论这些人躺平是出于什么心思什么难处,黄伯可以出这个头,而黄伯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以他的忠诚度,不可能睁只眼闭只眼。
有好几次我都感到无力,仿佛在孤身奋战。
我半宿没睡。想不通。
过了一阵子,黄伯终于来了。
上岛,进屋,一路无阻。
一个原因是裘路衫人在外地,还有个原因是屋里的人都敬畏他。
黄伯做了两代程总的贴己助手,直接服务于程奔,到哪里行走都像个钦差,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人。
我看着他一路过来,心想你老家伙总算出面了。
会面的时间紧得很,我省略了向他叙述我和程策当前凄惨的境况,一见面就对他说:“去找老程总。”
程老爷子和程奔闹得再僵,对程奔这个儿子再心寒,他对自己建立的基业总有情怀吧?之前听程奔说,老头子虽然“功成身退”,仍是闲不住,在各种场子里走动。
他还有渴望。
黄伯意会地点头,然后交给我程奔的一枚章。“这个在其他地方盖没用,就是专门用来使唤我的。你有需要,下个文书,盖上章送过来。”
印章刚交到我手上,裘路衫带着冠文泰大步生风地走了进来。
“黄伯啊,好久不见。”他嘻嘻笑着问候。
第113章
黄伯风尘仆仆,却坚持穿着他的标配三件套,而且这把年纪腰背顺挺,胡髭收拾得服服帖帖。裘路衫也是赶路过来,穿着冲锋衣,牌子很贵,却没个形,软塌塌的,脸上也胡子拉碴。
黄伯从容不迫地叫了声裘总,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这段日子你忙,我也忙,没见着面。”
裘路衫笑说:“看你客气,我请吃饭。”
“有空吧,我还要赶回去。”黄伯说着给了我一个眼神。
“正好。”我把那枚章交给裘路衫,“黄伯刚说的你都听见了,这东西你拿好,不必一趟趟过来向我要。”
天上掉馅饼,没人敢真吃,裘路衫也一样。他对这枚章以及黄伯的唐突造访一度反应过敏。
他把我按在墙上问我:“你们两个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