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方式,询问他。
我还抱有一线希望,就算所有的点都连成了线
他说他曾积极跟进案情,自发派人去找寻霍双。然而案子在我出事后不久就受到了阻挠。
他保了犯案的冠文泰,冠文泰是裘路衫的人,裘路衫是他的忠犬。
霍双提起他那溢于言表的憎恶。
张霁鸿的叙述把前后一切都贯穿了起来。
可我仍然希望张霁鸿在挑拨离间,在骗我。我想假如是那样,程奔至少会问“霍双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有。
他半眯着眼看我。“想想我们的好,多想想。”
他拿得出手的武器,就只有情面了。
我真是气得想笑。哈哈哈哈,妈的我要发疯了。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稳住情绪,最后问了一句。问出这句话时,我已经感觉到无力了。我语气带着恳切,甚至于挽留,我真不愿相信我们那么多的时光是错的,我们的感情从根子上是烂的。烂的!
他身子前倾,胸抵在桌沿,目光长长地钳上来。“生日快乐。”
我彻底,下头了。
他把杯子往前又推了推,云淡风清地又扫视了一圈宾客。“来,想好说什么了?”
我没有接那个杯子。
我彻底决定好要做什么了,冲动地,不计后果。
会闹得难堪,但短痛长痛都是痛,一根一根拔鸡毛扫进簸箕里、不倦其数地清理,和一顿子拔光,结果没有不一样,都是一只光秃秃的鸡。程奔他赌我是个体面人,我确实是,关上门能解决的矛盾,我从不闹到人前去。可他龌龊在先,他连初步否认的底气都没有,我还讲什么体面,我不想被当作一件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硕果再展示了,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这半年来没心没肺的贪欢享乐,在弥天的大谎里猪头狗脑找不着北的样子,不是小丑是什么?
霍双给我的那个吻,他模糊苦痛的话语,我一下子能够理解他为什么决然地退离了。渺小的清醒在庞大的糊涂面前,何尝不是一个笑话。那时的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吧。
我不再脚步冲冲,翩然地走到程奔身边,举起整瓶撬开了木塞的红酒,开始了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