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金穗 舒怀意裘路衫 2203 字 17天前

他的声音一响起,这一阵阵无穷无尽麻木不仁的吻忽然有了生命,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性的刺激。

我毫不掩饰呼吸的紊乱,气喘吁吁地答应:“知道了。”

李沫还在没轻没重地动手动脚,这下我推开了他。“够了。”

按我对他的了解,我本以为他会耍无赖,结果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他便条件反射地自动弹开,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到离我最远的角落。

“你慌什么?”我莫名其妙。

他战栗着:“你……你会揍我吗?”

我为什么要揍他?我清楚我们在干什么,他趁虚而入,我没有抵御,城门大开。但此刻我的身体想起了要跟上大脑,它要重振旗鼓,下楼去制造一点震撼。“不会,是我的错。”我定义了这场行为,“不会有下次了。”

他冒冒失失地躲在一片家具的阴影里。“好。”

楼下的人都知道我在奔赴的路上,还没下到一楼,我就听见有人拿勺子清脆地敲击餐盘,预告致辞。

寿星坐的桌子在大厅东首的雅间,楼梯在西首,过去有一段路,被交错的立柱与大件装饰切割得弯弯绕绕。

不断地有宾客从外面回来,一一地要上来和我打招呼,手刚摆起来,嘴刚张开,却又纷纷退却。我面孔始终朝前,心无旁骛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一个来干目标的恐怖分子。

张霁鸿带着他儿子也在楼下,两人没上桌,在视线正前方的一张茶点桌边。孩子腮帮子鼓囊囊地塞满了食物,唇间渗出一小滴奶油,他发现我发现他在吃东西,竟吓得把头低了一低,囫囵吞咽起来。

距离渐近,再绕过一架屏风就到了,我削去无用的余光,摒掉耳边的杂音,走得一往无前,身旁穿来穿去的人流身形模糊,成为了五彩斑斓的迅疾的影。

我的感官世界,只剩下两件东西。

项间随步甩起的朱色珠串,淅沥沙拉敲打着锁骨,宛如一串小小的含血的牙齿。

还有屏风后面程奔清响的嗓音,他优雅的富有教养的措辞,言语间那应有尽有之后的大度从容。

程奔对我没有不好,我从来以为我们的结合是基于他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但事实上并不如此。我们的两情相悦建立在他的谎话连篇和另一个人的身不由己之上。这就像在别人坟头上盖房子一样,我没法住得心安理得,我觉得恶心。

我一把攥住甩动的珠串,往下拽。串绳紧得如同钢丝一般,后脖子和手掌被勒得生生作疼,我咬着半边牙,使出不是你断就是我头断的死劲,仍然不住地扯。

屏风从身前到了身后,高朋满座的圆桌就在眼前。程奔第一个注意到我,他停下了发言。

项链应时断裂,珠子从串线上脱落,瓢泼地泻了一地。

我如从来不曾认识过那般望住他。

第107章

对面程奔的那个眼神。

看出我发现了什么、又不确定是不是、在镇定之中分析估量的眼神。

他没有简单粗暴地堵我的嘴,而是调了个眼神,暗示我所处的场合。

可是,珠子已经断了。

开席时还拥肩搭背的双寿星,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就变得如同宿敌一般,一个像来砸场子的,一个冷静地迎战。在场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对,刹然安静下来,暖意萦绕的房间成了一口冷透的拥挤的锅炉。

程奔拿起一只空的高脚杯,噔地往我的方向一放,向四周慢悠悠地笑了一圈:“看来我爱人想先来,我总是让他的。”

稀稀拉拉响起几声圆场的干笑。

他准备好了迎接一切,至少看起来是。但我还是留了一丝余地,“我见过霍双了,他都告诉我了。”我用最含蓄的,其他人莫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