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曾有过责备。
然而所有团聚无一例外都以大人们的拆散而告终。
为了维继友情,渐渐的小和尚和山里的孩子们达成了一个秘密的约定,小和尚会在庙外依借地势建造娱乐器材,其他孩子则自行开拓解锁这些“暗号”。
有几件得意之作,霍双在上面刻下了名字。
而不久后,大人们发现了这些新笋般从四周冒出的稀奇家伙,也发现了上面的署名,于是约定不能再继续。
那架秋千成为了小和尚最后一件署名的作品,也不是,因为他惊恐地涂掉了。
时间是最好的橡皮。一年年过去,小和尚和其他孩子纷纷长大成熟,当年的小过失逐渐被大人们原恕遗忘,山霸的称号也被恭敬的“小师傅”所代替。
一切都得到了和解。但童年已经过去了。
晚上我跟霍双睡在一张榻上。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在想,假如那个秋千是你做的,我会更喜欢的。”我说。
我把母亲的玉坠埋在了那架秋千边上的桃树下。
我妈最爱桃花,听姥姥说,我妈和我爸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他飞驰的摩托车后座上尖叫,我想她会喜欢这种别有心裁,会让人忍不住大叫的新型秋千。
我想她也会很喜欢霍双。
土填平的时候,我看见霍双背过身抹了把脸。
第66章
我和唐师傅互加了联系方式,霍双还给我看了唐师傅的网络社交账号。那个账号叫“不取经的唐师傅”,签名:大山里的咸鱼。
受限于山中信号,该账号更博频率较低,博主日常人间蒸发,但依旧坐拥10万粉丝,粉丝还都很活跃,可谓离了个大谱。
庙里的经济看来委实紧张,唐师傅十条博文八条在哭穷。
“契科夫说:钞票在口袋里像雪糕一样融化。青峰寺的善款像蜡烛在灯台上融化。”
“实在不行了,贫僧决定违反师规,把门票提到30元一张。”
“今天的雨淅淅沥沥,就像下在锅里的米。”
“出家人不打诳语,穷就是穷,说出来有什么好丢脸的。”
“有施主问:师傅,有想过改善庙里的经济吗?有啊,我这不是通过互联网在哭穷吗。”
“既然都违反过师规了,违反两次跟违反一次有什么区别呢,贫僧决定把门票再提到50元。”
“小徒弟带回来一个小朋友,这个小朋友好能吃啊!贫僧既高兴又难过。”
“小徒弟和小施主明天要走了,这就是天意吧。倘若他们再多呆一天,贫僧就要带领全寺僧众出门化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