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林丧幸运的上了一所好大学,毕业考事业编,找个稳定的工作,起码后半生不愁,结果翘首以盼等来的是让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的婚帖。
“不要脸!供你上大学跑去做鸭子!滚出去!脏!脏死了!”
大门外的红砖道停着银灰色轿车,村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林妈妈看着那锃光瓦亮的车血压就蹭蹭往上涌,她拎起挑火的钢叉连推带搡的把林丧推出大门,扯了一把站在旁边人模狗样的郑少瑜,搡向轿车:“都滚!”
林丧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身体,确实不能用干净整洁来形容。
他系上衣扣,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写下中午的事,他翻过前一页,衣袖滑下散开了些,林丧握着钢笔,手腕还有未消下去的绑缚痕迹。
「2月15日,辞职。
回来的路上下雪了。少瑜心情不好,他一直希望我能在家陪着他,但是辞职的事好像并没有让他高兴一些,大概是因为孙雅恒,我要不要向他道歉,心里毛毛的。」
林丧合上日记,歪头看着床头柜上郑少瑜的手机,十五分钟前拨出去的通话记录,一边恐惧着不可能,一边又无力的期盼着。
白正树比林丧预计来得快很多,他有钥匙,还知道密码,而房子的另一个主人却连出门的资格也没有。
鸣笛声和拴着奥森狗链的响动吸引了林丧的注意力,他慢慢穿上拖鞋,走到窗前。
白正树接到电话时,讶异的瞟了一眼正在拍摄的郑少瑜,听到电话另一头是林丧,本想问问对方为什么辞职,结果被林丧先一步磕磕绊绊的告知了想要和郑少瑜离婚。
“为什么?!”
三楼,休息室。
白正树接过水杯,质问茶几对面的人。
林丧比年前状态差多了,眼神迷茫不定,仿佛说话声音高一些就能把他从椅子上吓得栽下去。
白正树抿一口水,心平气和的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就要离婚了?有什么难处?”
“少瑜......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