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重点,我就走了。”
果然语气稍微严肃些,林丧便像找不到方向的候鸟一样,心惊胆战的看了过来。
开口是困难的,一旦说出来了,压在心底的委屈便藏不住的涌上来。
“对不起,我实在......受不了郑少瑜的爱好了......一开始忍下来,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但是真的太难熬了......”
林丧撸起袖子,也是他第一次把这种伤口露于人前。
白正树撑着下巴,看上面条条道道,还有小刀割过的结痂。
“你们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和少瑜说会不会更合适?”
“没用的。”林丧低着头。
“他不会改,我也不再奢望了,只要能摆脱掉这份痛苦就好,白先生……求求你……”
白正树注视着林丧的手臂,青色的血管仿佛一触即破,“那个时候,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因为你是好孩子,少瑜没有谈过恋爱,有些事你要教他。”
林丧睫毛湿漉漉的挂着泪,摇头。
白正树想拉过那双手摸一摸,至少在他眼里那些创伤是迷人的,“少瑜没有被人爱过,他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我过去不曾制止过他伤害别人的行为,觉得他需要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发泄出来,但是我好像错了,那个孩子有时候冷血的让我都有些心凉。”
“我们不能离婚吗?”林丧掰着手指,眨眨眼小声说。
“不能!”
方还有心情和颜悦色的白正树立刻冷下脸,重重的放下水杯。
林丧缩回椅子里,“可......”
“我本来在公司等少瑜拍摄,接到你的电话就来了。”
林丧一听到郑少瑜的名字便怂了,一声不吭的闭上嘴,他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捂住脸发抖。
白正树坐得笔直,将林丧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残酷的说出事实,拆字似的喂给林丧:“我来就是告诉你,和少瑜离婚是不可能的,这两年你拿到了多少钱?婚姻欺诈的罪名不好听,想想自己以后的十年,是在监狱里过的好,还是陪在少瑜身边好。”
“我没有拿过你们的钱。”
林丧反驳的急切,蓄在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一颗。
沾湿的睫毛一簇簇,眨眼的轻颤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白正树笑了一下,翻出手机的相册递给林丧。
一页页的房产纸合同还有转移财产,上面是林丧的签名和指印。
“少瑜很疼你,包括你的母亲,也收到过一笔钱,改建的房子早就盖好了吧。”白正树火上浇油,“很漂亮的小洋楼。”
林丧看到新房子了,手指按在屏幕上翻不下去。
照片是偷拍,但清晰度不低,看日期,8月21,院子里新种了两颗小树,年迈的奶奶坐在轮椅上睡觉,林妈妈端着簸箕筛豆子。
其实能收下这份钱就是原谅林小丧了,包括白正树多次交涉的结果,不过看着林丧心如死灰的模样,他觉得这样也不错,秀兰同样好多年没见到郑少瑜了,平时吃吃喝喝,只过年团圆饭的时候想起来念几句,托他找一找。
“所以留下来吧。”
白正树探身握住林丧放在桌面的手指,“少瑜离不开你。”
他拾起林丧的手,吻向指尖:“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来。你比他年长,让少瑜安心平稳的活下去。”
林丧沉默。
白正树抹掉他眼角一滴泪:“你让他懂得爱人,学会为感情付出,有了人该有的温度,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少瑜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你要有耐心。你们是夫妻,要相伴一生的。”
林丧甩开白正树:“我不知道哪种喜欢会把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