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上。山上的土匪见他斯斯文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后来,见他能写会算,就起了爱才之心,便留在山上做了账房。
两年前,皇四子奉命到梁山招安,宋青苗只是个账房,就被释放回家。他回去发现家中无人,听邻里说了寡母已去,妻子改嫁,便回到盛京,在一个粮食店里做掌柜。后来便开始贩卖粮食。就这样白手起家,一步一个脚印,现在在盛京南大街已经有了三间门面了。
纪洪说完,便问道:“谷雨此人,你有什么看法?”
纪瑾瑜略一沉吟,便道:“我与青苗哥哥跟着父亲一起念书长达两年多,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青苗哥哥少年失父却性格稳重,家竟贫寒而不见自卑,时刻不忘青云之志,是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可惜他虽然刻苦,但是在八股文方面还是十分欠缺,虽有文采抱负却难以通过科考出头。不过,他这样的人,就算不出仕,到了别的行业,也能做出不凡的成绩,绝不是平庸之辈。”
纪洪听完,满意地笑了:“那时的你不过十一二岁,有如此见地,已是难得了!”
“不,难得的是青苗哥哥,被土匪掳去却保存性命,可以想象他定然是十分沉着冷静了。在土匪窝中能活下来,若不是十分善于审时度势绝不可能做到。在盛京这样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从一个白身之人到三间店面的掌柜,可见此人的确善于经营,卓尔不群。是难得的人才!”
纪瑾瑜略顿了一顿才说道:“父亲接旨升迁到盛京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一段时间您的门生前、同窗、同年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来拜见,他却迟迟不来。如今,您被贬至员外郎,咱们刚搬家没几天,就亲自上门拜访,可见此人不是攀附富贵之辈。”
纪瑾玥话刚落音,就见纪洪满脸地欣慰:“你居然想得这样通透,有如斯才智,莫说寻常男子,就是比起那些朝堂上汲汲营营地官员,也毫不逊色啊!”
“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纪瑾瑜不由嘟哝道!
纪洪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每一次都是如此,纪洪考校纪瑾瑜,得到满意答案之后,总是会无限感慨失落地加上一句:“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我纪家定然要出一个宰辅之人不可!”
这句话就这么好笑吗?
在纪瑾瑜不明所以的眼光中,纪洪止住了笑容,但是眼睛之中流露出来的笑意与高兴怎么也止不住:“你若不是女儿身,我今天便不会问你这些话了!”
纪瑾瑜睁大了眼睛,还是没有明白!
“傻孩子!”,纪洪解释道:“为父是问,你对谷雨此人有何看法!并不是让你点评!只是问你自己的看法!你心里是怎么想得?”
问我的看法!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望着纪洪眼中的笑意,纪瑾瑜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
“父亲,青苗哥哥可比我大了十岁啊!”
“这算什么?不过是十岁而已,又不是太大!五十岁的老翁娶二十岁的少妻,大有人在。再说了,谷雨看着并不老!”
“可是,我当青苗哥哥是兄长,就想哥哥一样,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认识他的时候,你才十一二岁,还是小孩子,而他已经娶妻,你没有其他想法实属正常!现在,你们已经三年未见面,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可是,父亲……”,纪瑾瑜还欲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