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看上去很犯愁,说问问今天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很不稳定,把自己锁起来不想见人,让我劝问问想开点。”安养真头痛欲裂,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额头:“我发誓我真没跟我爸说,可能是派出去调查的人走漏了风声。”
既然他这样说,便是做实了确实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并且对安问采取了一些操之过急的行动。
任延想起安问在卓尔婷生日宴会后跟他的争吵。那是安问最真实的声音,他深信不疑自己不讲话会换回妈妈,任何人胆敢泄漏、破坏他跟上天的这一场交易,就会是他无可置疑的敌人。
现在,这个敌人是任延。
任延那边迟迟没吭声,安养真安抚:“你明天找个机会当面跟问问解释清楚吧,你是为了他好,他应该能理解的,闹脾气也闹不了几天。”
任延只能说“好”。
不知道是不是安养真的错觉,他总觉得任延的声音听上去变了,似乎……哑了许多。
“我把钥匙给你,你开车走吧。”安养真追了一句:“这里不好打车。”
肯定不能开跑车走,动静太大分秒钟在安远成面前露馅。他扔了个电动跑车的钥匙下去,“开这辆,你找一下。”
如果是平时的任延,一定不会听他安排,但现在的他莫名乖而安静,寡言少语,只“嗯”了一声,安养真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坐进车里了,安养真最后说:“你开车清醒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定要记得这一句,真的没什么的,明白吗?”
他再三叮嘱,任延扶着方向盘,无声而自嘲地勾了勾唇。
车内嘀嘀警报声始终未停,车子滑出安家的庭院大门,一直到滑下思源路的山路坡道了,任延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安全带忘记系了。
思源路回家的路线不是很熟,导航时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家小区叫什么,语音说了声“回家”,人工智能自动调出他预设好的地址。
上高架时候,崔榕的电话拨了过来。
“喂,妈妈。”
“怎么还没回来呢?”
“快了。”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声音怪怪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