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他不知道,凡事不过三,任延大发慈悲地放跑了他一马,不可能再放跑第二马。

被偷亲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眼眸,手臂用力,自然而然地揽过安问,让他上半身失控地贴到了床上。

“唔!”安问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只掠过一个念头……他终于醒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理清这句话背后暗含着怎样令他羞愧的潜台词,便感到唇瓣被任延用力吮住厮磨……好舒服。被偷亲的人反客为主,夺去了所有的主动权,要教一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

发着烧的人呼吸和唇都烧得滚烫,安问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口鼻间彻底被任延的气息占满。刚刚换上的家居服被任延的大手揉皱,紧紧地贴在肌肤上,皮肤被他的掌心隔着衣服摩挲。

气喘吁吁间,唇稍稍分开,安问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单膝跪在床上,软着腰,仰着首,猫一般地舒展自己在任延的怀里,衣衫和被褥都被两人滚得凌乱。

眸色从迷离到清醒,安问喘着气,脸色怔怔的,条件反射先扇了任延一个巴掌。

任延被打得侧过脸,指尖擦到嘴角的伤,他用舌尖顶了顶,眸色比窗外夜色还浓:“可以伸舌头吗?”

瞳孔都因为这礼貌的一句问话而微微扩散,还没想好“可以还是不可以”,人便又被折着腰按进怀里,任延的鼻尖抵着他的面颊,深深地嗅着:“宝贝怎么这么香?”

想起插进瓶中的郁金香,夜露勾引出植物深夜的香气。

安问张嘴想骂,只是嘴唇刚一张开,便被任延用唇舌堵住。

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一阵深吻,吻得人呼吸不能,吻得他像被任延的气息淹没溺毙。

沉沦之中,安问还迷迷糊糊地想着抗拒,两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但力气比触电时更酥麻绵软,等到任延的舌尖扫开他的齿缝强势顶入,安问所有的抵抗都随着力气而被抽空了,他顺从地闭上双眼,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的舌尖那么烫,舔着他的上颚,与他渡着津水。

安问下意识地嗯着,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得狠了。但这还不够,任延啄吻他嘴唇,眼神微眯,在他耳边低沉地命令:“宝贝把舌头伸出来。”

再度吻入时,安问张着唇,抬着腰,搂着他的肩膀,乖乖地与他唇舌交缠,不知休止。

吻得昏沉时,冷不丁被出考题。

“一天的体验期,是截止到十二点,还是按二十四小时?”

安问回答不出,觉得自己也被传染得发烧啦,一想到过了零点就不能这样跟他亲亲接吻,心里似猫挠。

“二十四小时好不好?”

第51章

对于一个重病的人来说, 接吻到快两点还舍不得睡,无论怎么看都太不节制了。

对于一个康健的正常人来说, 跟感冒发烧的人接吻到快两点还不情愿入睡, 无论怎么看都太不自爱了。

安问的嘴唇红肿着,在壁灯的昏芒下发着嘭润的水光,任延忍不住又在他的唇上反复啄吻。在相拥的吻中, 薄被分不清卷在谁的腹下,睡衣凌乱地半搭在床沿, 随着安问蹭向任延的动作而掉在了地上。

“好烫。”安问由着他吻,怔怔地说。

即使开着空调,房间里还是热得让人面红耳赤,心跳沉重地激烈,连呼吸也透着潮热。

“对不起。”任延说着, 将身体稍稍分开。因为发烧,他浑身的肌肤都发着烫, 体脂率极低的身体如同一张绷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写着蓄势待发。

“不是说这个。”安问轻瞥开目光。

任延愣了一下,转过脸咳嗽起来,透着他身上不常见的慌乱。

“我想看。”

“……”任延真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