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2)

心里铺天盖地的失落,连蟋蟀虫鸣听着都有了悲切的味道。

安问勉强抬了抬唇角,低声:“谈恋爱也这么客气……”似有意见。

“这不叫客气,叫珍重。”

嘁,反正将来珍重的都是别人。

暗红色的跑道里不知道掺了什么材料,看上去有些细碎的反光,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影子在月光和路灯下交融。

确如任延所说,从体育公园穿过去后,路程便缩短了许多。崔榕和任五桥今晚也都不回来,只有西西在门口蹲着,唤了一声就当迎接过了。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知道安问好欺负,现在看到他都不躲了,往地上一躺,大发慈悲地给安问一个讨好它的机会。

任延目不斜视地从猫身上抬腿跨过,“摸完它记得洗手,它最近喜欢在猫砂盆里打滚。”

呔!简直是血口喷人!每次都一拉完就被毛阿姨铲走了,猫砂盆里只有豆腐砂的奶香,打个滚怎么了?怎么了?

“嗷呜!”西森猫小狮子般骂人。

任延:“骂我也没用,今天病了,没空伺候你。”

安问抱起这坨猫,让它舒服地赖在自己臂弯,挠它的下巴。趁任延洗澡,他抱着西西公主进次卧:“你喜欢这里是不是?要不要做个标记?”

西西公主:“???”

“像上次一样。”

拜托,上次也是任五桥污蔑造谣!

“你看这个床又大又软,快,做个标记,他打你我就帮你拦着。”安问把它放床上,蹲在床边跟它打商量:“你在我床上尿尿,我就可以睡他房间里了。我不喜欢他,就是一个人睡太恐怖了,我不敢。”

西西公主歪了歪脑袋,蓝眼睛溜圆,粉红的猫唇微张。这是陷阱,聪明的猫都不会中计的。哼,胆小又单薄的漂亮少年,在它的故乡俄罗斯是会被西伯利亚的风吹坏的!

安问逗它一会儿,哄它嘘嘘,还没哄出结果,就听到浴室里一声重响。

两人浴室是分开的,安问心里一惊,扔下猫跑过去。洗手套间的门开着,任延只穿着内裤,上身和长腿都光裸在外,身上半干,而浴巾掉落在一侧。

安问进来时,任延正撑着洗手台深呼吸,长长的额发被打湿了些,垂着掩住眼眸。

他的呼吸声沉重,且抬起的眼神也是先迷离后清醒的,安问很快明白过来:“烧得这么严重?有没有摔到哪儿?”

任延自嘲地笑了一下:“太久没生过病了,有点不熟练,我没事,你……”

安问似乎没在听他说什么,目光直直地、发愣的、又仿佛带着痛和震惊地看着任延对着他的那一侧身体。

肋下斜腹的淤青……斑驳而深浅不一。

这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今天就是又发烧又感冒又忍着这样的伤,陪他在网吧打发时间的吗?一瞬间的痛席从心脏抽至全身,安问痛到失语,任延反而笑了笑,一边从抽屉里拿着剃须刀和泡沫,一边漫不经心地调侃:“怎么了,我身材再好也不至于看这么久。”

电动剃须刀嗡嗡地运作。

过了许久,安问敏锐而固执地盯视着他,轻声问:“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等这周末再告诉你。”

“去医院了吗?上过药了吗?做过检查拍过片了吗?”

任延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的伤处,用家常便饭的口吻说:“这点伤不至于。”

当时防守有亏,被小森逮着空档急风骤雨般落着拳,观众席一片揪心惊呼,也正是这样,后面逆风翻盘绝地反击时才够好看,赏金哗啦啦进账,老严笑得连手上佛串都拿不稳。小森现在在医院躺着,估计要休赛一两个月,被担架抬下去时豁了牙的那半边嘴血红一片,而任延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