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将银票踩在脚下:“你不要以为这些就能将我打发后,我是妻主带进门的,妻主喜欢我,我也喜欢妻主,你……”
话没说完,剑尖直抵他咽喉。
他吓得缩了缩脖子,颤着声音问:“你要、要做什么?”
“滚。”李砚禧冷声道。
“我、我……”李明心还是吓得闭了嘴,一把拢回地上的银票,转头就跑。
李砚禧缓缓放下剑,又朝小厮吩咐:“去跟李扶萤院子里的人说,家主今夜要宿在禧小郎这儿,让原先在禧小郎身旁服侍的人都搬回来。”
小厮颤颤巍巍看他一眼,飞快跑远。
他扔了剑,缓步走进卧房,打横抱起床上的人,要往屏风后的浴桶去。
扶萤瞧见,拼命挣扎:“你松开我!”
“放心吧,有热水,你身子不好,我不会给你用冷水洗。”
“你滚!你这个不要脸的狗奴才!你也配?你给我滚!滚!”
“不洗是吗?”李砚禧转身,又往床上去,“那便直接开始了,你可别嫌我没洗澡。”
扶萤一被放在褥子上,立即往后躲,直躲到墙边,拔下头上的发簪,双手举着对着他:“你再过来,我就用这根发簪插进你的喉咙里!”
“你以为我现在还怕死吗?”他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将本就微微敞开的衣裳扔了,缓缓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那根发簪扔去床下,偏头朝她靠近,气息几乎全喷洒在她脸上,“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有身孕了!”扶萤忽然高喊一声。
李砚禧眉头紧锁,沉脸看她:“谁的?那个弹琵琶的?你身子不好,难以有孕,这才几个月,你就怀孕了?”
“是,我怀孕了。”她几乎屏着呼吸。
“你一日跟他做几回,才会这样快……”
“夜夜笙歌直至天明。”
“李扶萤!”李砚禧怒吼一声,掐住她的脸颊,“你最好记得你的话,我一会儿就去让人找大夫,若大夫说你没有怀孕,我就让你真怀上。”
“你只管去就是。”
李砚禧直起身,从衣柜的抽屉中拿出一截香,摸出火折子,走回床前。
扶萤脸色立即变了:“你要做什么!”
李砚禧点燃香,吹了吹升腾的白烟:“将妻主迷晕啊,否则妻主若是请大夫通风报信可如何是好?”
“你……”
“妻主以为我做事这样不谨慎吗?”
扶萤紧忙捂住口鼻,瓮声大喊:“我没怀孕!我骗你的!”
李砚禧将那截香插入香炉之中,不紧不慢盖好香炉盖子……
“李砚禧!我真的没有怀孕!”
“我知晓。”李砚禧笑了笑,轻轻挥散弥漫而起的白烟,“我也是骗你,这就是寻常的果香啊,妻主没有闻出来吗?”
“你!你给我滚!”
李砚禧在床边坐下,缓缓贴近她的耳廓,悄声道:“滚?滚去哪儿?妻主不想我吗?妻主难道忘了从前是如何缠着我不肯放的?那个弹琵琶看着就是一副阴痿的模样,他能让妻主舒服吗?”
“你给我滚。”扶萤拿他已没任何办法,只剩这一句。
“妻主要挑也不知道挑个好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长得像我?妻主就这样喜欢我?”李砚禧搂着她躺下,掌心肆意轻抚。
扶萤双眸静静看着帐子,没有挣扎:“那日我就该一剑将你杀了。”
“后悔也没用,我也想那日就死在你的剑下。”
扶萤缓缓闭上眼,泪从眼尾滑落。
直至此时,直至此刻,跟前的人也没有粗暴,他太清楚她的每一个弱点,太明白该如何引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