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这儿?”他的剑没有停下。
“家主歇下了,我总不能跟进去。”
李砚禧紧咬牙关,剑势越发凌厉,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将院子里那棵刚长满叶子的槐树打得七零八落。
铁甲看着他眼下那两条泛着光的银带,终于满意了,扬长而去。
她跟着家主身旁,几乎寸步不离,家主用过什么人,她也是最清楚不过,这些年家主并没有碰过别人,今夜家主也并未与那方兰漳发生什么。她也家主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就是喜欢逗李砚禧玩儿罢了,看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掉眼泪还是挺有意思的。
天亮了,那棵槐树也被折腾得差不多了,李砚禧扔了剑,沐浴干净,抹上香膏,换了身色彩鲜艳的衣裳,坐在堂中等候。
没多久,外面有说话声,应当是方兰漳启程,又过一会儿,扶萤从院门外进来。
“我困了,要睡一会儿,你接着将昨日的账本看完。”扶萤越过他,抬步往卧房去。
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悄无声息断了,他起身跟上,低声道:“他昨夜要了几回?妻主累得这样厉害?”
扶萤眉头一皱,听出他是在争风吃醋,心中有些不耐,边往床边去边道:“我说我要睡了,你出去。”
李砚禧没动。
扶萤没听见声音,以为他识相出去了,扶着床弯身脱了鞋袜,正要往床上去,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惊得一颤,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厉声斥:“滚出去!”
李砚禧没有说话,已在她后颈上胡乱亲吻起来。
她彻底恼了,转身一巴掌扇过去,“啪”得一声巨响,将李砚禧的头打得一歪:“大早上的,犯什么病?耳朵聋了?我让你滚出去!”
话音刚落,李砚禧突然扣住她的腰,往前一压,抽走了她的腰带。
她怔愣一瞬,连忙手打脚踢,扭头躲着他的吻怒骂:“李砚禧!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条狗……”
话没说完,她整张嘴都被堵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剩愤怒的闷哼声,没一会儿又成了难耐的轻哼声。
李砚禧这个狗奴才很会服侍人,她并未被弄得难受,反而,还有些享受。
可她仍旧生气,她讨厌被强迫。
颤抖完,浑身瘫软在褥子上,她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疯狗病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