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憋住：“如今我已成家，表兄也已成家，又何必如此呢？这里挺好的，北方太干燥，我还是习惯南方的气候。”

“你、你有没有遗憾过？未曾与我在一起。”

“或许吧，只是人要往前看，表兄也该往前看。”

“是，我忘了，你一直如此狠心。”

扶萤不知该说什么了，她与方兰漳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不想将场面弄得太僵。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我听闻了一些，可我还是想你亲口回答我，若是你觉着在此受了委屈，我立即带你回京城，给你添置一处宅子，安排几个丫鬟伺候。”

李砚禧原本还正正经经坐着，这会儿已经听得有些烦了，往椅子上一靠，有点儿犯困。这个死人，话多得跟裹脚布似的，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又长又臭。

扶萤还在耐着性子周旋：“多谢表兄关心，我过得很好，兴许没有舅舅与表兄这样体面，但这些年也未曾吃苦，表兄一片心意我领了，只是不必了。”

“这样……”方兰漳喃喃一声，钝钝点了头，“好，我知晓了。”

他说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若是个心胸敞亮的，李砚禧早就催他了，可催又催不得，又不好惹怒他……

李砚禧实在无聊了，拿起茶杯左看看右看看。

“扶萤，你真要跟这样的人一辈子，以后是会后悔的。你这样的女子应该嫁去高门大户里，而不是在村中蹉跎一生。”

李砚禧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

扶萤道：“我知晓表兄是为了我好，但我选定的路，不会轻易后悔。”

“若你以后后悔了，还能来京城寻我，我当你是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