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喝着咖啡,笑吟吟地提醒他,“小鸟,慢点,别摔倒了。”
“你他妈慢点喝,别呛死。”司鹗不服输地回骂,重重地拍上浴室门。
安择望向窗外,晨曦洒在他苍白的面庞渐渐有了血色,安择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在失明的那几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惶恐不安,恐惧症越来越严重,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儿时的噩梦里醒来。
他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只能仔细地听着司鹗平稳的气息,缓解自己的恐慌,害怕听到司鹗因疼痛发出的吸气声,整个心都跟着揪起来,但自己连心疼他的资格都没有,得到的大多数都是沉默和冷冰冰的拒绝。
安择理所应当地自私地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战场上,为了他而死,司鹗是不是这辈子都忘不掉自己。
即便是重蹈覆辙,司鹗不是司毅,自己也不是安启,司鹗会不会在深夜里想起自己,像自己这样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终于等到复明后,睁开眼睛看见司鹗的瞬间,自己连这一丁点折磨他的骨气也没有了,真的舍不得。
一对漂亮的小鸟立在阳台的玻璃护栏上,安择捏碎餐包盯着它们飞到自己的掌心啄食,若有所思地想该怎么把自己的小鸟留在身边。
突然,鸟儿惊起飞走,安择微笑着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