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沉着脸站在他身后,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冷冷地问:“你的眼睛好了?”
“是,手术很成功。”
司鹗点头,很好,他不想欠安择一丁点的人情,心想着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和安择划清界限,彻底摆脱他,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司鹗顿时心情大好,食欲倍增。
安择陪着他,细心地切掉吐司边,盛好浓汤端过去,司鹗没有拒绝他的殷勤,吃着早餐关注最新的战地新闻。
这样温馨和谐的相处竟不长不短的持续整整一周。
出院当天,小助理在病房进进出出,司鹗换下病号服,穿着高领羊绒毛衣配白色西装长裤,利落的发丝根根分明,洗绝了病气,精神焕发。
安择坐在病床上欣赏着司鹗挺拔的身型和极简的穿搭,像是在看时装周上的男模走秀。
白劭轩一大早来接司鹗,还让司机拎着礼物,说是自己刚入手两座茶山,新采摘的茶叶,特供皇室级别,让司鹗品尝品尝。
司鹗皱眉,“老子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你还想喝茶?”
“着什么急啊,还有两份是送给齐清和小妈的。”
白劭轩和安择寒暄,让小助理去煮水泡茶。
靠,司鹗撂下手里的拐杖,他什么时候和安择关系这么好?
司鹗听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茶山的项目,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看到是律师的来电有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司董,我们得到消息法官将驳回无罪申辩。”
司鹗神色凝重,沉声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是,很可靠。”
安择静静地盯着他,白劭轩瞧着司鹗脸色不好,“怎么了?”
司鹗挂断通话,“子彦在哪?”
林子彦的父亲是军队高官,司鹗想和他的父亲谈谈或许还有办法。
“你找他?”
“林老董事长病危了,子彦和宇哥都回去伺候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关。”
司鹗眉心紧锁,两边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不能再去烦林子彦。
安择听见鸟叫慢悠悠地起身,拿着面包干喂给它们。
司鹗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他能拿到刑事豁免权,是不是也会有办法?
之前安择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自己还驳了他的面子,现在再让他帮忙,是不是太丢人了?
白劭轩问小助理:“出院的手续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
“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司鹗急了,白劭轩凭白无故被吼,小助理也吓了一跳。
他起身,面子和兄弟的命比算什么,司鹗走到安择身前,鸟儿又被他吓飞了。
安择神色疑惑,拉着椅子让司鹗坐下,“你的腿还是不要长时间站立。”
白劭轩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你之前资助过的官员能不能帮老狼他们减刑?”
司鹗单刀直入,他也不会拐弯抹角。
安择一点都不意外,坐下来给司鹗斟茶,“判得很严重吗?”
“是,最严重的死刑,他们是开枪自保,这太不公了,哪怕改判无期呢?”
安择认真地想了想,“他们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和当地的正规军起冲突呢?”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
司鹗怒吼,见安择不说话,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们是为我卖命的!他们救了我们的命!”
安择把斟好的茶放在司鹗面前,“小鸟,他们为的是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
“操!”司鹗怒骂一句,拳头砸在茶桌上震得茶杯叮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