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微微眯起眸子。

安择拿起那份合同,司鹗盯着他,眸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纸张点燃,安择说:“我想了一晚上该如何解除这份合约,可它的每一项条款严谨得天衣无缝。”

司鹗怒极反笑,瞧着他脖颈上的纱布被血染得越来越红,手掌掐着他脖子逼他后退,“你给我闭嘴!”

安择的身体结结实实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急切地说:“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司氏提交的SEC文件提到,司毅拥有司氏的28.8%股权,是最大的单一股东,他曾通过双类股权结构扩大了投票权。”

“这件事司毅从来没有对外透露,是我偶然听他提起。”

“闭嘴!”司鹗咆哮。

安择的大脑缺氧,机械地开口:“根据招股书,司毅所持股份投票权比普通股高10倍。”

“正是通过以上手段,你继承了司毅的股份,拥有了56.8%的投票权,这意味着你有能力控制股东选举的结果,包括了公司董事会成员选举和公司重大策略决定。”

司鹗松开桎梏安择的手掌,安择大口地呼吸,“楼栢从你这里获得的股票,只不过是普通股,而不像你继承司毅的股票,是一种带有结构性防稀释功能、有转换权的优先股。”

“你可以通过大量增发普通股的授权,楼栢和其他董事的份额将会被迅速稀释。”

安择解释:“你不用担心他和其他董事联手抗衡你,因为你有一半以上的投票权!”

司鹗懵了,突如其来的转机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喃喃自语道:“需要发售多少股票,我的持股会降低到多少?”

安择抿唇,难以启齿道:“最少降到22.1%……”

司鹗勃然大怒,“你他妈耍我玩?”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傻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敲诈?

安择的手掌抓着司鹗的肩膀,“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股票回购后,你的持股会再次膨胀,可楼栢和其他股东将会降至0.1%。”

司鹗推开他的手臂,“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不是再来骗我的!”

安择垂头,难过地说:“我可以写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