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一下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瞧着他难受的样子,端起茶几上的温水喂到司鹗唇边让他漱口。
“嗯……”司鹗平躺在沙发上,合着眸子昏睡过去。
安择从洗手间取出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掉司鹗额头的汗珠,帮他脱掉西装,解开衬衫的纽扣,拿着毛巾一下下轻柔地抚过他的脖颈。
秘书推开门想看司董和安总到底有没有打起来,正瞧见安择动手解着司鹗的裤带,“啊!”她吓了一跳,赶快用手蒙住眼睛,“安总,我什么都没看到!”
安择笑了,“你去董事长的休息室取床被子出来吧。”
秘书松了口气,“是。”
安择耐心地给司鹗盖上被子,塞好被角,目光灼灼地凝着他的睡颜。
他拾起被司鹗扔在地板上的合同,坐在地毯上认真地翻看,神色渐渐凝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曾经草拟的文件,居然是算计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司毅抛弃了安启,自己发了疯地想要报复司毅,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司鹗,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安择的指腹摩挲着司鹗签下的字迹,抬起头,瞧着司鹗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紧地拧成疙瘩。
安择伸出指尖慢慢抚平司鹗眉间的褶皱,俯身浅浅地吻在他的眉间。
第二天,司鹗睡醒时,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嗯……”他皱着眉,疼得闷哼一声,微微睁开眸子那张熟悉的清秀的面庞趴在自己身旁,近在咫尺。
司鹗顿时睡意全无,猛禽猎食般朝安择扑过去,有力的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摁在地板上,目眦欲裂地咆哮:“你他妈的还敢来!”
“呃……”安择惊醒,瞪大双眼恐慌地盯着盛怒的男人,可怕的回忆重现,那是儿时的某个深夜母亲掐着熟睡的自己,想要杀死自己,与此情此景如出一辙。
幸好,现在天亮了。
他说不出话,脸色瞬间憋得通红,紧紧抓着司鹗的手腕。
司鹗急红了眼,恨不得活生生地掐死他,掐断他的骨头。
安择脖颈缝合的伤口撕裂,鲜红的血渗透纱布,司鹗的指尖沾到温热的血,他怔怔地盯着安择垂死挣扎的样子,发热的大脑清醒下来,自己已经被坑掉数千亿的资产,难道还要背条人命,楼栢又会怎样落井下石?
会不会利用自己伤人和董事勾结彻底将自己踢出董事会,否则安择为什么会来?
他缓缓松开手,不能再上当了。
“咳咳……”安择撑在地毯上,咳得撕心裂肺,牵扯着脖颈的伤口疼得五官扭曲,生理泪水在眼眶打转,他抬起头望着司鹗,“我……咳……不是我……”
“楼栢做的事,我不知道……”
“咳咳咳……”
司鹗揪着他的衣领,拳头攥得吱嘎作响,“你敢说这不是你出的主意?”
安择心虚地垂下头,司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真的是他的主意。
司鹗的拳头砸在安择脸上,抄起一旁的茶具砸在安择身上,“操你妈的!”
安择的唇角渗出鲜血,眼神真挚地凝视司鹗凶残的目光,“司鹗,当时我还没有见过你,我只是想从司毅身边的人下手,我不知道楼栢会利用我住院的时间接近你!”
“滚!”司鹗掐着他的下巴,“你回去告诉楼栢,是他先阴我,就别怪我做的绝!”
“他想坑我的钱,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花!”
安择瞧着司鹗疯狂的样子,心疼地摇头,“司鹗,我是来帮你的。”
司鹗讥笑,朝他啐了一口,“你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安择敛起眸子,抹掉唇角的血,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你从他的手里夺回股份,甚至包括其他董事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