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孩子的眼睛看来却似乎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有时电影在邻近村子里放,大家一样也要紧着吃饱饭赶去看的。四五里路说来也不算远,很多人说着笑着一路闲话的也就到了,可是电影散场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因为很多人是带着孩子一起去的,散场时人多一挤,孩子又不肯安分地跟在大人身后,一不小心孩子就不见了踪影。于是,到处都是大人焦急的呼喊声,“军啊-在哪里-”。各种叫声喊声此起彼伏,鼎沸一片。不过一般情况下孩子被认识的人遇到就送回了家,那时拐卖孩子还不是常见的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电影越来越频繁地上演,电视也越来越平民化,渐渐地,人们对看露天电影慢慢失却了往日的热情。遇上天气寒冷的时候,看电影的人便寥寥无几了。
后来,再看电影就都是学校组织去电影院观看。村里偶有放露天电影的,也是某人家结婚包场,只是观看的人已实在稀少。慢慢地,露天电影走出了人们的生活,我童年的露天电影生涯也就此划上句号。
俏黄蓉
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们那个城市开始热播83版《射雕》。
那时,我家还在用着一台“飞跃”牌的黑白电视机,在顶楼的平台上安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室外天线。可能因为风的缘故吧(至今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需要经常调整天线的方向,让电视里面的影像更加清晰。所以,每到《射雕》要播放的时候,就经常可以听到我们那座楼里传出来的各家嘹亮的声音:“行了吗?”“不行……再动动!”“行了吗?”“行啦!好,就这样,别动啦。”呵呵,这就是各家男主人们上顶楼调试天线时互相应对的声音。而幼小的我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和爸爸进行了这样的对答之后,偷偷的吃掉几个妈妈刚刚蒸好的小肉包子。
那部《射雕》给我们留下的记忆太多太多,而对我尤为深刻的,还是那个娇俏可爱的蓉儿。
第一次看到蓉儿恢复女儿装的形象,好像是第9集吧,虽然是黑白电视机,却让我感觉到屏幕上似乎充满着桃花般粉红的颜色。在一阵震撼过后,那个形象,已经深深铭刻在我的脑海里了。“真美啊-”孩提的心里,想不出太多美好的形容词,只知道,愿意看她,愿意学她,连有着跟她一样的大板牙,都成了骄傲的资本,“蓉儿姐姐也有这样的牙!”
那时候,就连我们女孩子跳皮筋的口诀也改成了:“傻郭靖,俏黄蓉,爱吃烧鸡的洪七公,爱说爱闹的老顽童……”不知道是谁编的,就感觉一个“俏”字说得太传神了!
就在电视剧热播的同时,我所在的小学因为要改建,在校园里面堆满了盖楼用的方砖;而我们也因为校舍的紧张,暂时改为半天课制。于是疯了我们这些孩子,在不上课的那个半天里,我们就经常躲在那些砖墙中间,演练前一天晚上看到的内容,练着我们各自的武功。那个时候,男孩女孩们还各自玩耍,可是,蓉儿和靖哥哥在密室里面疗伤是一定要两个人的啊,于是我们连哄带骗地找来一个同学的弟弟,轮流着跟他“对戏”。哈哈,尽管他比我们小,我们还是很认真的管他叫“靖哥哥”呢。
那时候的校门口,卖的贴画、歌片最多的就是“蓉儿”的照片,男孩女孩,每个人都有,可能这就是最初的偶像吧。
一晃到了高中,有段时间电视台下午(通常是我们上自习课的时候)重播这部剧集,于是我们就盘算着利用学校给我们每个高中班配备的电视机再一起重温当年的感觉。掌管电视机柜钥匙的,是一位很正直的同学,利用上课时间,未经老师允许,偷看非教育学习类节目,这要担多大的风险啊……于是,我们就上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一帮同学佯装一起上前起哄,钥匙掌管人假装招架不成,被迫拿出钥匙,几个同学插好前后门,几个同学用报纸糊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