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喊口号。

就是这样,70年代生人,残存的理想和物欲的渴望焚烧下的一颗苦难的心,60、70、80年代,最细小的要数他的,唉,心火焚人。

既然是精致的生活,那为什么又是虚无的呢?因为怀疑,对一切价值甚至是自己的怀疑。70年代人是真正的实用主义者,也是在成长中不断推翻的自由主义者。如果可以,70年代人会把一切推倒重来。

如果说仍有70年代人的“锚”的话,我看是祖宗。只有中国人这个概念可以把70年代人概括到其中去,70年代人骨子里充满了祖宗崇拜。回归人群后,70年代生人将会变成最具中国传统的一代人。

这就是70年代人,还有他们的念想。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电影《罗拉,快跑》,那个红发女孩自始至终在人群里狂奔的镜头,好孤独的人啊。

女人三十

已是深秋,没有多久就是大雪节气了。大雪的那天,是我三十周岁生日。

很小的时候就盼望快点长到三十岁,小时候感觉三十岁的女人是成熟幽雅的,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都是风情,顾盼回眸处散发的都是韵味。不管是姿态还是形体,三十的女人气息是迷人的。

可是,在自己临到三十前,我感到了恐慌。

我没有做到理想中的三十女人,小时候的期冀只是梦想。我,一个七十年代出生的三十岁单身女人,漂在济南,一举一动中透出的硬朗气息远大于女人的柔媚,我迷茫了。

我辞去工作,放自己远去漂流,希望在陌生的旅途中沉淀过去的岁月,用远山近水过滤曾经的痕迹。

辽阔的草原上我奔跑,想甩掉跟随的岁月;面对滔滔江水,我叹息过;仰望巍峨雪山,我沉默过;走着走着,漂着漂着,接近着我的三十岁。

三十岁,是谁都要经过的,没有人能跨过。

花开花落间,自有它的美丽季节。三十的女人,也一样。

三十的女人有二十岁所没有的从容,也没有四十岁女人的随命。三十年岁月在堆积了细细眼角纹的同时,还留存了精致的美丽,由内而外的。

单身的三十女人,没什么不好。有心情的时候做精致的饭菜犒慰自己的肠胃,在慵懒的午后享受深秋的阳光,夜间或与朋友把酒言欢,或泡杯酽茶,点起香薰,听歌看书。兴致上来,买回一堆编织书,给自己给可爱的女朋友给她们的小宝贝织起毛衣。闲暇时节,背起大包,去爬山看水,率性而随心所欲。这也是一种精彩。

流浪是一种无奈,漂流是一种状态。漂着,需要有很大的勇气,要自立,要自强,不做在风中翻滚的树叶,做的是停留在风中的飞鸟。

回味三十年的生活,经历过的很多很多,铭刻在心里的却很少很少,回映在脑海里的片段,快乐的居多。

三十,不是可怕的年纪,也不是什么界限,三十就是三十,一个年龄的标志。

我,是一个三十的女人

父亲的特等奖(1)

那时,我正站在红绿灯下,内心迟疑,不知该选择哪个方向。这座城市,离故乡遥远。而我,是一名学生。

那样的日子,随城市上空的漫天尘埃慢慢消失。一幢幢崭新的建筑物,是巨大的城市婴儿,在城市老朽掉的废墟上,遮挡住天空的视线。我站在同样的路口,等待亮起举步的信号,加入当年被我茫然扫视过的,那一群低头行走的人。那样一个红绿灯下犹疑的场景,是十年前一个黄昏。

十年前,我对金钱概念模糊,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生存,也不知道社会是以钞票来划分阶层。我想得最多的是,会面临一份怎样的职业。我特别羡慕那些能边读书边赚钱的同学,假如我能赚到一样的每月二百块钱,该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