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是需求,需求的满足。生存的需求,生理的需求,爱和归属的需求,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老婆,我们相爱相处,归根结底,是对彼此需求的实现,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努力,要上进,要克制呢,人生的漫步,婚姻的成长,不就是需求的不断向上满足吗?有人说婚姻是坟墓,那是他的无能,不断培养自己,培养爱人,你会发现,你慢慢喜欢上这座围城,就如同自由之与法律。
外面下起了雨,天气不再闷热。老婆,我爱你,为你我写了这许多的字,是为思想、行为之根本。
顺颂
夏琪
爱你的老公
二零零六年的某个夏夜
谁赶走了我的爱人?(1)
阿嫫跟南开又吵架了。
阿嫫又哭了,依然是空洞地流着泪,毫无内容可言。只是有个声音悄悄对她说,该哭了,快哭吧。然后,她便顺从地流下了泪。
看着叫做南开的那个身体晃出门外,她又开始想念从前那个叫做南开的人。现在指挥这个身体的人一定不是南开,一定是他把南开赶走后才霸占了南开的身体。阿嫫恨恨地想。这个人,他总是跟我作对,我说冷他就说不冷,我说该吃饭了他偏说不饿,我要睡觉了他偏偏打开电视。这个人,多么可恶。
晚上,那人回来了。他看了看餐桌,就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另一只手还不时从碗里衔起几根咸菜丝放进嘴里。阿嫫冷冷地看着他。瞧,他连手也不洗就吃饭,那双手还不知在外面碰过什么东西呢。我的南开从来不是这样子,他总是先用香皂把手仔仔细细洗干净了,才坐下来吃饭,并且他总是有条不紊地吃,从来不用手抓咸菜,有什么好吃的他总要先用筷子轻轻挟起来,放到我的碗里,然后自己才开始吃。哦,我的南开,一个多好的人。
要睡觉了。阿嫫看着那人只觉得不舒服,她就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可是,被窝里竟是这样凉,阿嫫的身上立刻就起了一层“小米”。她不想让那人看出她怕冷,便装做若无其事地探出胳膊。其实,阿嫫是极怕冷的。她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儿,裹得严严的,可还是有冷风从什么地方钻进来。躺了好长时间,她的手脚仍是冰凉,更是丁点睡意都无。终于,那人似乎也倦了,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又在脱毛衣毛裤。他在脱毛衣的时候,套头的地方似乎出了点儿问题,他的两只手使劲地拽毛衣袖子,可头还是裹在毛衣里出不来。他索性就把捋到头上的毛衣重新放下来,从脖子那地方先脱起,把头先抠出来,然后再脱袖子。他就这样折腾了好长时间,才露出一个光光的上身。阿嫫眯眼瞅着他刚才狼狈的样子,一直在心里偷笑。哼,这人真笨,毛衣都脱不下来,叫你冒充南开。一会儿,那个热乎乎的身体就进了阿嫫的被窝,阿嫫身上的“小米”慢慢都被赶跑了。这个温暖的身体让阿嫫很舒服,她立刻蛇一样攀了上去。她几乎是满怀柔情地想,这是南开的身体啊,这才是我的南开。那人也伸过胳膊来,把阿嫫揽在怀里。阿嫫枕着厚实的胸膛,身上也不冷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阿嫫一睁眼,看见那人乱糟糟的头发,紧皱的眉头,眼角边还留着两粒眼屎,一边一粒,像两个小人儿蹲在那里笑阿嫫。阿嫫心里禁不住一阵发寒,天哪,我居然跟这人睡了一夜。这人哪是南开啊。南开,那是我的丈夫啊。他的头发从来都是光洁油亮,一丝不乱,他的双眼总是盛满浅浅的笑意,衣服上飘着清洁的香皂味。阿嫫忙转头,留给那人一个淡漠的背。
阿嫫套上毛衣,坐在床上不想动。冷风从窗缝里挤进来,侵吞着她身上的热量。她觉得该把窗缝贴一贴了。她愈想就愈觉得紧迫,下床找出胶带剪刀,就动手干起来。她望了一眼那人,他还在昏睡。阿嫫觉得这样浩大的一个工程理应由那人来做(她觉得把大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