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树条。

“不要脸!”马策也骂。

“不许骂老师!”唐蓉叫道。

我们仨人一愣。

“你妈也这么喂过你们。”

“她是老师,她不能这样,这样就是流氓,女流氓!”

我没吭声。我的回忆是一对白晃晃的乳房、一股奶香的气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妈这么喂过我吗?我自问,一半明白一半迷惑。

校园两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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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校园两会

家长会

1981年,我7岁。小学一年级期中考试后,老师通知,星期六下午2点,各位同学家长到校开会。

这是一次令我记忆犹新的家长会,至今刻骨铭心。它以晚上老爸回家后一次长时间的暴风骤雨般的批评为序曲,以后来学习生活中长期的毫不留情的对我指责(内容不外乎难怪你老师说你如何如何,你看你现在……)为主题,以下一次期末考试作为终结,其间还不乏拍桌子或直接把我“竹笋烧肉”做为节奏反复咏叹,越发加深了我的记忆。自此以后,家长会如影随形般贯穿于我小学五年、初中三年的漫长生涯中,让我对其闻风丧胆,深恶痛绝。

考试成绩是个晴雨表,每次家长会结束,父母的表情总会随它或阴或晴,即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了一个高分,他们也会用强力掩饰的笑容作为背景历数我这半个学期来在学校里的种种不良表现,比如某次课上开小差,某次课下不遵守纪律,哪项班级工作不积极,对哪位老师不尊敬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似乎我真的是劣迹斑斑无可救药,很是让人大受打击意志消沉。所以我和我所有的同学们,都把家长会叫成“告状会”,不少同学在家长会的第二天都会交流前天晚上屁股上挨了多少巴掌,或者接受了多长时间的批评教育。

而最最让人无奈的是,自己那时的成绩偏偏总是高不高低不低地徘徊在中游,所以最常听到的就是老爸常提的那句:全家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这让我感到非常委屈而且罪孽深重。“你不知道,人家老师让家长按名次坐,考试成绩好的坐前面,成绩坏的坐后面,孩子成绩好的让家长讲讲自己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坏的就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象孩子一样批评,说做家长的水平太低,那叫一个丢人。”这是初二那年母亲开家长会回来心有余悸讲的内幕,“还好,每次我们都是坐中间的,两头轮不上,可是我们看着也觉得心惊,万一这么大把年纪的人让比自己年龄小的老师劈头盖脸地批评,那叫什么滋味?”父母的这种感受,的确是让我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每次家长会过后,似乎没有一位同学是高兴的,教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包括那些成绩遥遥领先的同学。周围同学的敌意和疏远更轻易地表现出来,这使他们愈发孤单,即便他们的家长很有扬眉吐气张灯结彩之意,但他们本身所经受的嫉妒和排斥却更可以冲淡好成绩带来的快感。我的一位同学曾经说家长会和1929年的经济危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持续时间长,范围广,破坏力大”,绝对让同学少年心力憔悴,整个校园也呈现出哀鸿遍野的景象。

我不知道当时老师们的心态如何,或者他们真是为了学生们好吧,可是形成的这种家长会的风气内容,让学生们对他们怕并痛恨着。

终于熬到了高中,再也不开家长会了,这顿时让我们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自己终于跳出一个牢笼,自己的一举一动终于成了自由的,不会再如往日迅速地反馈到家长那里了。奇怪的是,我的学习成绩却逐渐升上去了。

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家长会到底在我们的学习生涯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好的还是坏的。的确,它有一些促进作用,让我认识并改正了自己存在的不少缺点,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