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侜不想在外面说这些,抬起脚跨过门槛,脚尖勾起把门关上。
邬锦往旁边让了让,他脚步一顿,倾身,紧贴她的耳朵。
“去洗干净一点,记得刷牙。”
“你是嫌我脏吗?”
“是啊。”他直起身,眸子微冷:“我有洁癖。”
邬锦立在原地,克制着不再开口。
杨侜往里走了几步,房间地面一片凌乱,他不慎踩了一包干粮。
“你乱扔什么?”他嘀咕着停住脚步,弯腰捡起,随后开始收拾那一地的罐头干粮,脆弱的香蕉被砸落地上,不幸断了一根,他毫不留恋从根部拧断,整条扔到垃圾桶里。
等他麻利收拾好,浴室那边已经响起了水声。
邬锦站在花洒底下,抹了一把脸,水源源不断从头顶洒落,顺着身体滑落地板。
她并不是个道德心很强的人,若杨侜是个正常的陌生人,她不介意与他春风一度,甚至还会享受。
可他不是,他曾冷眼看着她不堪地屈于男人之下,他断她手腕,辱她身子,他毫不掩饰地嘲弄她,嘲讽她。
直到现在她仍然想起他在床上拿出她身份证喊出她名字时的那一瞬心脏的骤停。
多可怕啊,魔鬼不过如此。
他装模作样地与她亲热,与她享受身体原始的愉悦,聆听她半真半假的故事,等她一下床,他残忍地变了个脸,一点面子都不愿给她留。
她穿上了遮羞的衣服,在他眼里却赤裸得一览无余。
这样的人却还要和她上床,他还想继续玩弄她,享受站在道德高地上的快感吗?
浴室的水汽将她的脸蒸得火热,胸口鼓胀,她关停了花洒,大口大口喘气。
0027 27 蹲下
她没在里面待很久,洗漱完出去吹头发,杨侜见她出来,在床边脱了衣服裤子,他赤身经过她身边,一声不响进到她背后那水雾重重的浴室里。
他洗的很快,不出几分钟便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头发他随便用干毛巾擦了几下,半干后他百无聊赖坐在床边翘首以待,等待的沉寂中一度又想抽一支烟,想到烟味难以散去只好打消了念头。
“吹好了吗?”他见她磨蹭,终是忍不住催她。
“没那么快。”邬锦低低回应道,继续对着全身镜吹弄头发。
“嗯。”他应了声,稍一琢磨她的话起身向她走过去。
邬锦听到身后沉沉的脚步声,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手上的吹风机随即被拿掉,关停。
他歪头嗅了嗅她那干了大半的长发,手自然地从她那浴袍领口伸下去揉捏她那如棉花糖一般的胸部。
他呼吸渐重,在她耳边呢喃:“天气这么热,可以了。”
这时邬锦回过头,鼓足勇气:“我们再聊一下?”
杨侜看得到她犹豫的眼神以及微微翕动的嘴唇。
他隐隐知道她想聊什么,但没给她改口的机会,他右手按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左手下摸腰部摸索着解开她的浴袍腰带。
衣袍敞开,她近乎赤裸的身躯在镜子中有着清冷月亮的光泽,以及足够蛊惑男人的身材曲线。
邬锦却只感觉身体一凉,下意识想拢紧衣袍,被他强硬按住腰转过身来,他向她靠了过去,硬得如同一堵墙的腹肌贴着她,滚烫、有力量,以及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邬锦原本想和他再谈谈交易的事,触及他那直白赤裸的目光后又很可耻地把刚才的胡思乱想咽下了。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
这个世界上不能既要又要的,她想回去,就得利用好身边的人,即使对方是你心理厌恶的人。
较劲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