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不管他心里的小九九,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四两拨千斤地随口答道:“是是是,这世道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还没感叹呢江总您就别感叹了。”

灯光昏暗,谢景珩用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叉了块牛排,眉眼懒散地垂着,漂亮又矜贵。

江浔薄唇下透出若有若无的笑。

他也叉了块牛肉,送进自己嘴里。

却立刻被谢景珩出声制止,“等一会儿,那盘牛肉也是我的。”

“一口?”

“不行,勃艮第红酒炖牛肉,两个都是发物。吃你的土豆泥千层吧。”谢景珩把两个盘子换了个位置。

江浔切了块儿千层,也不错。

桌上大部分都是给他点的,牛羊肉海鲜都不能吃,快成纯素宴了,谢景珩自己也没吃两口,他胃口本来就不大。

吃的差不多了,谢景珩看江浔精神头下来,有些打蔫,估计伤口麻药劲儿过了,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