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自己指尖,刚刚蹭到的是江浔的血,他周身的低气压化成实质。

王厂长发觉场面可能超出自己预期,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地说,“谢总,是我们厂的工人安全检查不到位,我一定查明白了,一天,明天就能给您个交代!不不不,今天下午我就找到负责人……”

“王厂长。”谢景珩打断他,微眯着眼,漆黑的眸子里一抹冷光,吓得王实一哆嗦。

“王实,一天都不用,就不麻烦你在下面找替罪羊了。你最好自己和陈董说,主动申请报废六条生产线,也算是给董事会留点体面。”

这么拙劣的手段,但是如果不是江浔,陈国栋这是对他下死手。

谢景珩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的,虽然这两年看尽了人情冷暖,但是他毕竟叫陈国栋一声叔,总以为哪怕人走茶凉大家也会念几分旧情,没想利益面前,陈叔连他的命都想要。

只可惜,要让陈国栋失望了。

陈国栋亲手给他创造了个绝佳的机会,该砍的生产线这次一个也不会留,董事会也是时候该大换血了。

谢景珩眸子暗了暗,直接把质检部的人遣回公司,让司机开车去了市医院。

“谢总他们在外科2诊室,张秘书说在处理伤口了,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陈特助在医院门口等他,边上电梯边汇报说。

谢景珩在医院诊室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张秘书。

“怎么样了?”

“左肩那里划了个口子,有些金属碎片在里面,刚刚开始清创。”张秘书一五一十答道。

“家属来了可以进来陪一下。”医生在里面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