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浔的声音带着怒气。

谢景珩低头笑了一声,兀自上楼进了卧室。

他在二楼窗户看了一眼楼下,没看见江浔人,不过刘叔很快开车走了,他估计是去送江浔了。

谢景珩松了口气,在床头柜拿了两片止疼片和退烧药一起吃了,折腾半天换上睡衣,费力地把自己弄上床,然后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江浔也没想对他干什么,就是单纯对他照顾自己的能力不放心。

就像上次喝醉后那样,按谢景珩现在这个情况,他怕哪天这少爷把自己养死了。

但是他完全低估了谢景珩的防备程度,谢景珩不喝醉的时候难搞太多了,江浔感到棘手。

7 ? 发烧

◎“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很久,电话铃声把谢景珩从睡梦里拽出来。

人只要一醒,全身的病都找上来,烧竟然还没退,外面雨也还没停,腿上背上手上都疼,谢景珩心烦,直接就想把电话挂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周医生”。

谢景珩叹了口气,闭上眼缩回被子里接了,一开口嗓子干哑地吓人,“喂,周叔…”

“小珩,刘叔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的时候发烧了,不放心你,现在好点了吗?”周叔担忧地问。

周青茂是他家的家庭医生,从他小时候就是了,算他的长辈,从小到大家里人感冒发烧胃疼之类的小毛病都是他来家里。

不过这一年多,他叫周叔叫的少了,没以前那么娇气了,也是病的次数太多,久病成医,有点小毛病自己就吃点药熬一熬,生大病反正最后还得去医院。

“还行,我吃药了……好像还没退烧。”谢景珩闷闷地答。

“我在你家门口了,给你挂个水吧。”

谢景珩有点诧异周叔不请自来,但是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但是过去开门这事儿对他实在有点难度了,“我……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

“烧得厉害起不来?”周叔有点急了。

“嗯……”谢景珩被说中了,没再推拒,“铁门密码没变,里面门密码是5858,叔你自己开吧,我在二楼卧室,麻烦周叔了。”

挂断电话,很快,有人敲敲他的卧室门。

“进。”

没想到跟在周叔后面进来的还有江浔。

江浔是真行,现在门也进来了,密码也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你没走?”谢景珩在被子里露出头,语气不善。

“小江找的我,哼,怎么的,你小子现在病了都不治了?还不让人找?”

“就是发烧,而且我吃药了……”

周叔把体温枪贴在他额头上。

39.1℃

谢景珩震惊,这退烧药不会过期了吧。

周叔点点他额头,让他躺回去,“你看看多少度了?而且你现在这身体,发烧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吗?”

“几点吃的退烧药?”

“六点多吧。”

“止疼药是不是也吃了?”

“……嗯。”谢景珩不敢说,吃了两片,还没管用,这他妈止痛药也过期了吧。

周青茂灰白的眉毛皱成川字,“间隔有点近,不过这么烧下去不行,先挂个水退烧吧。”

谢景珩脑袋缩回去,从一团被子里伸出一节苍白的小臂,因为皮肤白,青色的血管很明显。

周青茂托着他手一针刺进去,调整了一下液体滴速,突然问他,“晚饭是不是没吃?”

全让老头猜中了,谢景珩不敢吭声。

“你啊,稍微在意点自己身体行不行!退烧药也是解热镇痛,平时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