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要待上两个多星期。

方行舟早早地收拾起东西,提前两天的飞机飞了过去。有时候离得远了,反而更方便动作,网已经铺好,他离了J市,总归有人会按耐不住要动手。

想抓最大的猎物,就得有最大的耐心。

方行舟就带了助理,两个人低调地半夜到了G市。为了避开私生追机,他买了好几个航班,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跟陆见川一起过来,到了机场后四处空荡荡,连接机的粉丝都没有。

酒店也难得的安静,大厅里只有普通工作人员,他提前办了入住,哪里也没去,就宅在酒店里面,游泳,玩手机,晒太阳。

G市靠南,将将四月,满大街都是单衣和裙子,大艳阳照得好似盛夏。方行舟一个人包了游泳池,戴着墨镜靠在折椅里,拿时尚杂志盖住了脸,听着音乐昏昏欲睡。

早上失眠,等到了下午之后,人才会开始犯困,脑袋里面钝钝的,好似跟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层水。

方行舟睡得很浅,暖风里带着游泳池里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慢吞吞地吹着他的身体。他在阳光中梦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黏糊糊冰冷冷,像是沼泽地里伸出来的冰凉触手,缠住他的脚腕,拉住他,往下不停地沉。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手心牢牢贴住他,柔软的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脸颊。方行舟本就没睡深,被吵醒了,眯着眼睛,不太精神地透过墨镜看着眼前的人。

陆见川与他离得很近,正微微皱着眉注视他,伸手想要想取掉他的墨镜。

方行舟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翻身嘟囔了一句:“别吵。”

“你在冒冷汗,”陆见川捏着他的手心,“这里虽然暖和,睡着了小心着凉。”

方行舟没理他,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陆见川起身离开了一段时间,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方行舟躺了很久,被吵醒之后再没了睡意。

他翻身坐起来,身边正在看杂志的人转过头,问他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