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这是徐夫人在?投诚呢。”
阿蛮:“投诚于?我?能顶什么用?”
秋禾:“自然是为了……唔。”
秋溪微笑着收回脚,朝着阿蛮欠了欠身:“夫人不必理会这些事,奴婢这便去回绝。”
她退出去的时候,顺带将秋禾也一并带了出来?。
秋禾不解:“秋溪,你为何不让夫人接手了这些事?”
秋溪:“你觉得夫人喜欢?”
秋禾摇头:“喜不喜欢并不重要,这可是象征着后?院的权势。”
这话倒也是没错。
不管喜不喜欢,权力?总归是个好东西。
楚王府没有正妃,管家?权就落在?两个皇家?册封的夫人手里。虽然她们管不到前院,更管不到许多人员的调动,可这毕竟也是权势。
如果阿蛮要在?王府内长久地生活下去,拥有自己的权势本就是最方便之道?。
秋溪:“夫人是不会要的。”
秋溪纳了闷:“因为……夫人觉得自己是男人?”她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可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
只要大王喜欢,那就是他们的主子。
秋溪敛眉,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隐隐有种感觉,夫人并不会安心待在?王府里。
有些人,难以困于?一方。
…
阿蛮已经?渐渐习惯每日都与少司君一起吃食的日子,当一件事被重复了无数遍后?,就算再不习惯,它也成?为了日常。
若是少司君没及时回来?,阿蛮也会下意识等他。
这日,少司君冒雪回来?。
手中还提着一口?刀。
他不着急去更衣,却是将那口?刀递给了阿蛮。
阿蛮接过来?,只觉得手腕一沉。
他提起劲,将这口?刀反过来?看,不论材质或是模样,皆是上?上?品。
这是一把好刀。
“喜欢?”少司君扬眉,“底下刚送来?的,觉得很适合你。”
阿蛮提着挥舞了两下,“这可是开刃的。”
“刀不开锋,哪来?何用?”少司君淡淡地说,“挂在?屋内刚好。”
阿蛮无奈,有谁会在?自己生活的屋子里挂一把凶煞的刀?
难道?是为了辟邪?
只是这刀的确是好。
阿蛮更清楚少司君送来?的东西,是没有回绝的余地的。
……在?他还是司君的时候,他已经?体会过几次了。
甭管好的坏的,要是司君送来?了阿蛮不肯收,那往后?几日阿蛮可就惨了。
会被司君给折腾死。
于?是阿蛮坦然收下这把刀,而后?催着他去更衣。
都快过饭点了。
有了少司君在?旁盯着,阿蛮的身体的确被养得不错,那胃许久都不曾疼过。倒是少司君的头疾,时不时还会再发作一回。
也是到这时候,阿蛮才清楚少司君的宿疾发作起来?,是当真能要命的事。
每次惊醒,阿蛮都会收获一头暴躁的兽。
愤怒,暴戾,充斥着极端的破坏欲。
不清醒的时候贸然靠近,甚至有性命之忧。
半昏半醒时,他会咬阿蛮的脖子。要是咬出血来?,那就是另外一种走向。
怪异甜美?的气?息,总会最快地将少司君唤醒。而后?,那些愤怒的撕咬就会变成?安抚的舔舐。
阿蛮安抚着那头兽,看他乖顺地倚靠在?肩膀上?,却是忍不住会想起片刻前凶恶狂暴的模样。
少司君在?阿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