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大将军乃是稀客,驾临斐府当真是蓬荜生辉。”

陈制俞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一派虚伪,冷哼一声完全不想搭理。

斐泽本也是敷衍,目光立刻又落回了皇帝身上,只觉得陛下今日之美简直让人难以描述,忍不住伸手轻扶了一下圣元帝的手臂,微笑道,“前面就是花厅,布置还算得体,陛下可愿去坐坐?待臣为陛下奉茶。臣的家臣都在前院,后院之中并无他人,陛下大可放心。”

圣元帝点点头,走了几步才犹豫着低声问道,“斐卿,你可知国师为朕祈福之事?”

“臣知。”斐泽的掌心轻轻地抚摸着皇帝的手臂,微微转过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皇帝的侧颜,突然又道,“但臣不明。”

“以后就知道了。”圣元帝也不好解释自己遇到的怪事,转而说道,“虽然你们都希望朕有子嗣,但这朝中同样有不少人,恐怕并不希望如此吧。”

如今被那古怪的系统弄得朝中不少人都以为他即将拥有太子,人心浮动之下,很多心怀诡意之人都会冒出来。

说来也是个良机。

圣元帝靠近了斐泽,低声道,“所以朕要你去办几件事……”

斐泽双目微垂,听圣元帝一一交代完,低声应下,“陛下放心,此事定不会出任何疏漏。”

圣元帝满意地点点头,“斐卿一向稳重,朕自然是放心的。”

稳重吗?斐泽笑了笑,只觉得自己今日心绪浮动,此刻光是看着陛下的侧脸,就非常想不稳重了。

他扶着圣元帝在花厅坐下,亲自煮水烹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如,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瞟了好几眼大将军那时不时揽上陛下腰身的手,只觉得心绪越发混乱难忍。

斐泽从小就是闻名江南的才子,十六岁被钦点为状元,短短十年就官拜二品当了刑部尚书,行事之沉稳、手段之狠烈无人不知,然而还从未经历过今日这般心浮气躁气血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汤色清澄清香扑鼻的茶水注满手中的青瓷杯,轻轻地吹去热气。沉默片刻后,突然起身来到了圣元帝身边,亲手奉上茶水,抬眼对上了皇帝略带疑惑的目光,轻声道,“陛下,说起来,臣也接到了御令,原本会在今日午后,进宫侍奉陛下。”

圣元帝啊了一声愣了愣,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斐泽微微躬身,将手中的青瓷杯靠近圣元帝的下唇,柔声道,“臣的茶艺尚可,陛下可愿尝尝?”

耳边的声音温柔缱绻,圣元帝看着斐泽精致俊秀的眉眼,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知不觉张开了双唇,就着斐泽的手浅浅地抿了一口。

皇帝顺从的态度让斐泽眼底瞬间一片暗沉,他的手臂轻轻搭上了圣元帝的椅背,仿佛将人半抱在怀中一般,一口一口地喂陛下饮下了整杯茶,低声诱哄道,“陛下,花厅备有软榻,今夜月夕花朝良辰美景,陛下可愿与臣……”

斐泽话音未落,一旁的大将军再也忍不住俯身抱起了皇帝,动作急切地突然吻了下去。

唔!圣元帝双唇被堵,余光向侧面一瞟,就见斐泽双目怔然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似乎很难过的模样。

他的心顿时一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一下他家刑部尚书的衣襟。

斐泽双目下垂,遮住了眼底闪过的笑意,抬手握住了陛下的掌心,用指尖平缓却暧昧地轻轻揉弄着。

陈制俞一手抱着圣元帝,另一手紧紧按着陛下的后脑,不由自主地越吻越深,身心迷醉而饥渴,恨不得将怀中之人整个吞入腹中。从见到陛下后就如火焰般不断灼烧的欲望让他完全不想放手,也根本舍不得放手。下身早已硬得发疼,叫嚣着想要进入那温暖湿润的洞穴之中,让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发出媚人的尖叫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