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有点过于理所当然,他自己都没完全反应过来,还有些迟钝、神志不清。而胡胜遇居然显得很理智,昨晚他抱着陆长青,忍到最后也没成结,只是又咬着后颈将他标记了一次。除了这个动作略显暴力,其他都是轻拿轻放,相比之下,陆长青留在他脊背上的抓痕甚至都更鲜明。
一个易感期的A,来了一次,就自己打抑制剂去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
许久,他缓缓地坐起身,尽力忽略某处的微微不适,随便抓了件衣服披上。门虚掩着,他没听到什么动静,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回眼看到一张便利贴被粘在门背后。
“早饭在微波炉里。”
后面加了一个小狗笑嘻嘻的表情。
这小东西还挺会安排呢。
他凑近了,只为了闻那便利贴上的味道,只嗅了一下就神清气爽。这该死的匹配度又叫他担忧起来,可担忧也不过是几秒的事,他很快就去洗漱了,心里惦记着早饭和下午的工作。
胡胜遇到哪里去了?
下着雨呢,还乱跑啊。
他一边吃早饭,心里潜滋暗长出点上不了台面的不快。醒来时那家伙居然不在旁边,真是叫人不高兴。好说歹说,他也是为了小东西的易感期妥协的,结果对面好像不领情一样。简直是搞七廿三。
要不要打个电话……
拉倒吧。
陆长青把碗和盘子丢进洗碗机,继续就着牛奶泡咖啡。坐下来还是难受,他一边查短效避孕药的副作用一边靠着岛台喝咖啡,没注意时间,直到门口传来迟缓的关门声。
他抬头,看见了一个湿漉漉的胡胜遇。
“……怎么回事?”
陆长青一下子愣了,放下东西跑过去,伸手去脱他的外套。胡胜遇没使什么劲,只幽幽地道:“本来以为不下了,出门就没带伞。”
“淋雨做什么!”
“我在和……在和耿牧云打电话,有点没注意。”
“耿牧云?我稍微有点印象。”陆长青背过身向洗衣房,“他找你有什么事啊……”
“我爸生病了。”胡胜遇道。
陆长青抱着干衣服回来,等着听他的下文。
但胡胜遇不作声。
三十而立,陆长青生老病死都见过,模模糊糊地晓得这青年人沉默的分量。他便也不说话,只将衣服向胡胜遇递过去,而后在岛台边坐下,看着他有些僵硬地把穿戴。
“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类型的病?”陆长青问,“多久了?你发小讲的话,一定靠谱吗?”
“你不要担心,我知道你很忙。”胡胜遇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抬眼一瞬,有没敢继续看他。陆长青有些失语地看他向耿牧云和桃乐丝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紧握着手坐在沙发上,半晌,道:“你想怎么办?”
胡胜遇揉了揉眉眼,垂下头。
“他俩现在在天府,在我爸老家的医院。我妈说我爸过两天出院,就在老宅修养观察……我可能得要去一趟,但我最近答应一个朋友要帮他布展。对了,你是不是还有设计任务要交给我?”
“不,这个现在都不重要,”陆长青走到他面前坐下,直视着他的脸,“别发愁,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我不想麻烦你……”
“你真的确定不问问我?”陆长青失笑,摸了摸他的脸,“我在父母生病后的应急响应方面,可是有丰富经验啊。”
胡胜遇一怔,眉眼间那情绪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心疼,依旧在他无聊的笑话面前苦笑了一下,便伸手一把抱紧了他。
“好啦,你我工作都暂停一下,三天不会耽误太多,何况很多沟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