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意思分很多种。”

“你别说屁话了,我不听。”

陈惊杭说,“在家休息两天,我帮你请假了。”

“打针而已,我”樊洪杰耳朵严重咬伤才请了两天假,他打针而已,也请两天假做什么,游夏话说到一半,脚下没踩稳,屁股磕到了墙壁,痛得他咬唇不语。

陈惊杭在他面前半蹲,把后背留给他,一句话不说,意思却很明显。

游夏是一点都走不动了,脸皮又很薄,别扭着找理由,“就当你给我道歉了。”

他压低了帽檐,然后双臂张开,搂着陈惊杭的脖颈,整个人趴上去。

陈惊杭抓着他的大腿根,把人背起来,往医院的停车库走,“没想到有时候你还挺可爱的。”

游夏:“你闭嘴,快走,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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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陈惊杭坐在驾驶位开车,游夏一个人趴在长长的后座上痛不欲生,感觉自己成了个下肢残废。

“能不能现在把我屁股割了,过两天再安回来啊?”一小时内打了三次屁股针,他真的麻了。

陈惊杭:“我觉得可以。”

“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游夏朝副驾驶位上他的书包伸手,“我渴了,我包里有可乐和吸管,扔给我一下。”

十字路口60秒的红灯,陈惊杭俯身扯开了游夏的书包,书包里躺着两罐可乐。

陈惊杭静默片刻,“你放学后去超市是去买可乐?”

“对啊,”游夏浅浅翻身,防止抽筋,“然后碰上了贺知彰这个傻逼,非要跟我抢同一罐可乐,小脑被抽干也干不出这种事。”

陈惊杭手长,转身把夹着吸管的可乐递给他。

“还有一罐是欠你的,你拿着。”

手上捏着那罐早已没了冷气的可乐,陈惊杭心里倒是一股冷气,都怪这罐可乐,嘴里冒着刺,“谁要这罐破”

趴在后面的游夏侧着身子,支着脖子咬吸管,含糊不清发问,“你说啥?”

“我说,”绿灯了,陈惊杭目视前方,指节扣着转盘,脸上的表情在回忆什么,“你欠人情就立马急着还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遭的罪够多了。”

上午收了同龄小孩的一包薯片,下午游夏就能违背心意答应不喜欢的事情。因为受了夫妻俩的照顾,游夏就能无条件照顾他们的女儿,甚至忍受谩骂和冤枉。

太多了,游夏不知道陈惊杭指的是哪一桩遭罪。给他买罐可乐怎么还联想到这头上了?

“不知道,”游夏表情无所谓道,“这不是坏毛病,可能是什么可怜的病。”

因为过的日子太惨,没什么人对他好,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要了他的命。

陈惊杭仿佛下诊断书的医生,“我会对你进行脱敏训练。”

不是将来时,实际上很早就开始了。

游夏听不懂这个名词,驾驶位上的人像是站在就职宣誓那般庄重,“说人话。”

“懒得解释,看我做就行。”

他一直竭尽所能把最好的都给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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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被死对头背,下车被死对头公主抱上楼,游夏自认为脸皮够厚了,能够淡定地接受更玄幻的事情。

在盛夏打球一身臭汗,虽然手臂受伤,屁股被打针,游夏还是受不了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我帮你洗。”陈惊杭说。

游夏感觉他撸起袖口的动作像是要帮猪洗澡,“虽然我是病患,你真不用照顾我到这份上。”

“而且我感觉你和我待在同一个浴室里,有点奇怪。”

陈惊杭面色坦然,“我不至于对一个Beta发-情。”

“谁他么说那种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