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扑,应该也能给我造成些麻烦。另外太傅你现在说得轻巧,可我要真杀了他,恐怕你就该隐居深山老林,一辈子不让我找到了。”
不仅是为了应付太傅。摄政王自己也觉得时重璧动不得。
戚兰台沉思片刻,似乎在衡量什么:“我跟摄政王府的关系如此,暂时还是会以你为重的。”
池成渊对这毫无保障的回答不太满意:“您这暂时一词可用得太严谨了。美色误国啊,太傅。”
戚兰台耐心地解释:“他很神奇,似乎能放大人的情感。在他那儿,我能体会到快乐。”
池成渊回怼:“在我这儿你还能体会到生气呢。”
太傅起身,用手里的书拍了拍摄政王的脑袋:“确实如此。真是多谢你为我枯燥的生活增加了这么多乐趣。”
摄政王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对于这个一说到时重璧就有情绪波动的恋爱脑太傅颇有些无语,提醒:“连你都被他吸引了,他确实神奇。你不觉得这个天选之子很不好对付吗?你要说什么情啊爱啊我不管,但你不该让自己的私情影响到对大局的判断。”
戚兰台纠正:“我不觉得他是天选之子。他与你的立场不同,但危险性不足,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不过是想自己经营人脉,扩大皇权,然后压制一下摄政王府的权力罢了。这种手段过于柔和,比起天选之子,他更像是引领天选之子觉醒的契机。”
池成渊抬头看向戚兰台:“如果他不是天选之子,那么和他有关系的人里面,最有可能成为天选之子的就是太傅你了。”
摄政王根本就看不清太傅做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飞过,下一瞬,戚兰台手中的书已经完全散开,书页张张分离,纸片像刀子一样悬停在空中,环绕在摄政王的周围。
这一刻,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又一次回想起他当摄政王世子时如何被太傅治得服服帖帖。
“你看,我随时可以杀了你。而我现在会帮你,不过是因为想帮你,而非图谋什么。如果你不能完全信任我,我们的谈话没必要继续下去。”
能屈能伸的摄政王当然知道太傅这是生气了,很难哄的那种。平时遇上这情况,他应该认错卖乖,戚兰台下手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他。只是这回,他觉得自己没错,也不该道歉。
戚兰台现在越凶,越像是被时重璧影响得失去了自我的恋爱脑。
这样的太傅,他看不起。
书页在池成渊不愿服软的眼神中越靠越近,划破了他的衣服,划伤了他的脸颊、脖颈、胸膛。
池成渊突然想起他的血似乎有什么特殊之处,老摄政王交代过他,不能在人前流血。
每年老摄政王都会取他几滴血,似乎是做药用。几滴血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他也不在意。只可惜老摄政王死得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的血到底如何特殊,又该怎么用。
注意到戚兰台的眼神略微有些变化,池成渊心中警铃大作。
太傅的长相数年不变,似乎不老不死,不会是吸人精血的妖怪吧?
他倒不是对妖怪有偏见,只是觉得自己血液情况不明,太傅又身份不明,在太傅面前流血似乎是一件危险的事。
然而太傅却远比摄政王想象得更敏锐,动作也比摄政王想象得更快。
池成渊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他的脸颊。
戚兰台盯着他不说话,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完了,戚兰台真是吸血的妖怪,他今天要被太傅吸干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惹怒这个恋爱脑的。
“如果哪天你真的惹火我了,我大概不会如你想的一般善良,一个人躲进深山老林,而是会把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