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就生气,可就算生气了也仍然理他,会作出各种回应,还挺有意思的。

池成渊哄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不过你猜对了,太傅的理想也是国泰民安。”

时重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原以为太傅那样面冷心冷的人不会在意民众的苦难。

“那另一个呢?”

池成渊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另一个是我啊。不过大概说了你也不信。”

时重至还想要问更多,但池成渊却好像是休息够了,起身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他抱怨着“小狗崽子把我的衣服弄皱了”,像是抱怨自己亲昵的情人一样,却没有交代下次应该注意些什么。

恍惚间,时重至才想起,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明天起,他们之间又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他贪婪地看着镜前的摄政王。

池成渊对着镜子拉扯衣服,努力地把皱巴巴的衣服拉扯整齐。他想要拉高领子盖过脖间的痕迹,但穿着这身被蹂躏过的衣服,却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要借我的衣服穿吗?”

摄政王停下动作,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合理性:“就穿你的衣服吧,不过穿了就不还给你了。我这身衣服你也给我销毁了。”

时重至不满:“你怎么搞得好像在偷情一样?有必要那么偷偷摸摸的么?”

池成渊白了一眼这个天真过头的家伙:“确切地说,这不是偷情。是你强奸未遂,而我食髓知味,之后强奸变和奸了。怎么,这说出去很光彩?那群老不死的可眼巴巴地等着挑我的错处呢,你上了这么多天的朝,坐皇位上光给我加油助威去了,没带脑子?”

时重至平白被骂了一通,心里窝火,却又理亏,气鼓鼓地给摄政王找了一件衣服,便不再理他。

池成渊也不惯他这脾气,把换下来的衣服往皇帝的脚边一扔,就当是打过招呼,径直出门走了。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上朝,竟真被摄政王说中,有那讨厌的大臣唧唧歪歪。只是那大臣挑衅的对象不是摄政王,而是皇帝。

“陛下继位以来,西北大旱,已饿死不少百姓。请皇上下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