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不了大事,他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众臣才不愿意跟从。可来到此处,他心神又恍惚起来,又想到了抱着他的手臂,怯怯地躲在他身后的阿鹄,当年他自己不得母亲安慰,便转头来抚慰自己的弟弟。

“她会一直都这样……”楚琏继续问,“直至死去么?”

“做着好梦死去,岂不比战战兢兢与人勾心斗角快活?”妖物起了身,将衣摆上的褶皱抹平后,撩开了那层层叠叠的布帘,同楚琏说,“娘子来瞧,她面上都带着笑呢。”

她确实带着笑,这笑让她寻常看着刻薄的面容柔和了。

楚琏怔怔地看了会这张脸,想到她在阿鹄面前下令将别党的太监杖打致死,不许阿鹄遮眼,要那九岁的孩子好好看着,倘若不爬上高处,在宫中就是被宰割的羔羊。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的脸,居然见她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那水珠子滚下来,沾湿了枕巾的一小块,她唇角却仍然抬着,像是真做了场不愿醒的好梦。

楚琏垂下头,听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地微弱了。

“你不是为了权势么?”他在心里问,“如今楚鹄还是太子,心愿成了大半,宫中人人都怕你,为何还要贪图梦里的欢愉?”

妖不作声,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