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认识不认识,得到否定答案后,他停一下,温和地问陈万里,能不能去前面便利店买几瓶水来。
陈万里不耐烦地表示想喝就叫跑腿,他才懒得去冷不丁看到梁元峥别有深意的目光,突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下子惊醒了。
靠,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趁机和陆灿然独处吧?
陆灿然也热切地望着陈万里:“你去买水好不好?下周末我让妈妈做你最最爱吃的糖醋鱼。”
陈万里心不甘情不愿:“排骨也要。”
“好。”
便利店距这里不到一百米,陈万里拎着铁锹离开,只剩下陆灿然和头顶「生气」的梁元峥,她还没想好怎么为骗人道歉,梁元峥已经笑着问:“陈万里经常去你家吃饭吗?”
“对,”陆灿然说,“小时候我也常常去他家。”
雨水停了,风还在吹,潮湿的泥土,滴雨水的叶,凋零落地的花瓣,初开或怒放的花,空气中满是清新又质朴的味道。
花花草草唱着我们的祖国是花园,陆灿然望着梁元峥头顶,看到上面源源不断冒出的弹幕。
「生气」
「生气」
「非常生气」
陆灿然:“……”
梁元峥弯腰,将陈万里马马虎虎摆的花盆重新摆放,从大到小仔细摆齐。他挽起衣袖,不用陆灿然说话,就已经开始默认干活,把那些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
“对不起,”陆灿然为自己说谎道歉,“……主要是想给欣欣准备惊喜,害怕提前走漏风声。”
梁元峥站定。
“我认为陈万里看起来更像会走漏风声的那个。”
陆灿然替好友解释:“其实还好,他平时保密工作挺好的。”
“我呢?”梁元峥慢慢地问,“难道我就不能为你保密?还是你认为我不能为你保密?”